“奉迎天帝幼子入主天都府承袭帝座?”
“……疫病吗?”
“神州哪出过什么天帝世袭,岂不是天意?”
“中书无道,逆天而为,天意灭他全族。”
“要是早几年壳裂,就能赶上诏帝的六十年弘治。”
“谁能料到天罚来得如此之快?小少主们还恰巧府上做客……”
“全都死了?”
“嗯,全死了。”
“可怜啊……那吾主岂不是后继无人?”
“唉……”
烈日炎炎,躲屋檐下乘凉的人论及近日惨事,难免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后继无人么?
中年男人面上冷峻,隔得虽远,他却斜睨着声音来处,显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抬头,仰望万里苍穹,眼中不屑。
风调雨顺、旱涝灾祸、天帝更替、万物轮回……这些皆被视作“天意”。而他学武四十年,习剑四十年,苦练四十年……若真有天意、靠天助、畏天罚,那他又何必花这四十年?
男人回身,眉目冷凝行至供奉的祀堂前,问早在那里恭候多时的女子:“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