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也道:「暖儿说得不假,我们两个虽都是个苦命的女子,但能得你这样一个君子以诚相待,也算是我俩命中的福分。你若是真的想给我们俩个名分呀,还是应该认真一点儿,正儿八经的好一些,,如此粗略地在这水草中间行事,你当这是在戏台上唱戏么?」
张梦阳打了个饱嗝,左拥右抱地将她们两个揽进了怀里说:「既然如此,那就按你们说的办,等到咱们彻底地摆脱了危险,把意图谋害我的黑白教和丑八仙那帮孙子全都一网打尽了,咱们就把这天大的喜事办了,广撒喜帖,宴请宾朋,好好地热闹热闹,把两件喜事合成一件来办,那样一来不是喜上加喜么?」
在舱篷里的黑暗中,李师师和暖儿两个由着张梦阳拥抱在怀,分别将半边脸颊贴在他的肩上和胸膛上,耳中听着他刚刚口中的许诺,每一个的心中都感觉甜滋滋地,脑海中都闪现出了一副红烛辉煌、凤冠霞帔的温馨图景来,而洞房之外,则是杯酒喧嚣,觥筹交错,贺客盈门……
而张梦阳此刻的心中却是想道:「女人到底是感情动物,就喜欢在意那些个虚有其表的东西,只要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们好,那不比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都要紧得多么?
「再者说了,二十一世纪里的口头禅:婚姻是,对你两个自然也是一样的,不管有无名分,都会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亲老婆来看待的。」
如此将她们两人揽在怀中,伴随着细细的波涛拍打着船舷的声响,张梦阳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在梦境里的一般。他低下头去亲了亲李师师,又亲了亲暖儿,而后轻声细语地说道:
「暖儿,刚才的话你还没有说完呢,你到我的老家把县城和所有的村镇都找了个遍,半点儿效果也没,之后便怎么样了?你从哪里搞到的这条小船,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暖儿把脸庞伏在他的肩膀上,略显慵懒地道:「既然找你不到,我也丝毫没想到你会在北国摇身一变,成了金吾卫上将军、驸马都尉,要是知道你那么风光啊,我早就长途跋涉地过去找你了。
「既然不知道,我也只好傻傻地在临清那方圆几十里内等你了。虽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哪儿,但我相信老天一定会把你送到我的眼前来的。所以我就租赁了湖边一个村子里渔民的船儿,在这湖里和河道中来来往往地打渔卖鱼为生,一边还可以捎带过往的行旅客商,打听关于你的下落,这可是两不耽误的好事儿呢,你说是吗,老爷?」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张梦阳道:「看来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和娘子两个若是不能阴差阳错地流落至此,你若不是恰巧阴差阳错地把舟子泊在了那里,咱们两个此生还能不能再见,怕都还是极难预料的事呢。」
说罢,张梦阳扭过头来,寻着暖儿的樱唇,细细地品尝了起来,像是再以这种方式庆祝他们彼此功夫不负有心人,此生终于在这里再度重逢,在以后的岁月里,将永不分开。
好在夜凉如水,周围一片黑漆漆的,面对着张梦阳的热吻,暖儿也并不抗拒,仰起脸来积极地回应着他,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瞟了一眼依偎在他胸口上的李师师,发现她埋着头似乎并没有怎么察觉,略觉尴尬的心绪,便也稍稍的平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