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见魏无羡神色微动,忙又说道:“怀桑就在蓝氏听凭处置,还请魏兄尽快找到江兄和灵儿,不能再出事了!”魏无羡对蓝忘机道:“蓝湛,我还是去看看吧?”蓝忘机思忖片刻点头道:“魏婴,你一切小心!”魏无羡便出了寒室,往莲花坞赶去。
且说江澄抱着团子回了住处,哄团子睡下,只见团子睡梦中还在笑着叫姐姐,江澄盯着团子的两个小酒窝,猛地发现,团子的嘴角笑起来,竟与聂灵儿有几分相像,心头疑云顿生,却百思不得其解。
待金凌回来,江澄又对金凌提起了团子亲近聂灵儿之事,金凌便将思追和欧阳子真的疑惑说了几句。江澄和魏无羡蓝忘机不同,自从如意失踪,便一直在倾尽全力找寻如意,这三四年的功夫,不知费了多少心神,什么可能都想过了,虽然没有找到,却也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听了金凌的话,早已醍醐灌顶,想通了一切前因后果,整个人已激动地站了起来,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又是欣喜,又是失望,又是痛苦,又是害怕,又是难过,略一迟疑,一咬牙,直接冲到了聂灵儿的住处,拉住聂灵儿的手就往外走。
聂怀桑出来正要说话阻拦,江澄却已不想再听,心中对聂怀桑也有气,直接甩开紫电抽了聂怀桑一鞭子,便直接御剑将聂灵儿带回了莲花坞。一路紧紧抓着聂灵儿,江澄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激动地跳出胸腔,脸却是一直冷着。
直到回到莲花坞,进了内室,直接扒开了聂灵儿的衣襟,找到了胸口的那颗红痣,双目通红,死死盯住一直沉默不语的聂灵儿低吼道:“我该叫你灵儿还是如意,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聂灵儿涩声道:“事已至此,灵儿无话可说,听凭宗主处置。”江澄咬牙切齿:“听凭我处置?”已气得手握紫电就想抽她一鞭子,却又看见聂灵儿衣衫不整的样子,和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冷硬了半日壳终于碎裂开,收了紫电抱住灵儿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叫道:“如意,你让我找得好苦!你的心真狠!”
灵儿抱住江澄泣道:“如意对不住你,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迁怒团子,孩子,是无辜的。也不要怪宗主,都是我的错。”江澄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替聂怀桑说话?他把你当棋子,你却对他对聂氏死心塌地,在你心里,我算是个什么?只不过是个能被你利用替聂氏探查消息的傻瓜吗?”
灵儿伤心欲绝,泣道:“求你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江澄死死捏住灵儿的肩膀:“那你怎么想的,你告诉我!”灵儿垂首苦涩说道:“灵儿只觉得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只要能解你心头之恨,便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只求你善待团子,不要再为难宗主。”江澄冷笑:“杀了你,你岂不是解脱了。”灵儿闭眼道:“听凭处置。”
江澄失望地哭道:“如意,你对我,对团子难道就没有半点真情?团子今日午睡,做梦都在叫你,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灵儿听江澄提起团子,心如刀割,终于崩溃哭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此时思追和金凌也赶到了莲花坞,听门生禀告江澄拉了一名貌若天仙的女修进了内室,金凌忙走到门前叫道:“舅舅!你没事吧?如意姐姐,是你吗?”江澄吼道:“不关你的事!滚!”金凌和思追不敢进去,忙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只见魏无羡也赶了过来。
魏无羡问道:“江澄和聂灵儿,都在里面?”金凌点头。魏无羡:“没出什么事吧?”金凌道:“我听见舅舅一直在吼她,她一直在哭。”魏无羡道:“走吧,先回去休息!”金凌:“那这里?”魏无羡道:“你要么冲进去把如意拉出来,要是不敢,就回去休息。”金凌想起此刻盛怒的江澄,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魏无羡高声冲内室叫道:“江澄,你们没事吧?我先去睡了啊!”江澄怒道:“魏无羡,滚去睡你的觉!”魏无羡对还在迟疑不定的金凌道:“去休息吧,江澄还能骂人,如意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他二人之间的心结,要他们自己解,我们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