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无羡就对蓝忘机道:“蓝湛,没什么其他事,我们去温泉打水回来沐浴吧。”说完又想起一事笑道:“不过蓝湛,说起聂怀桑,他在屋内弄的那一套从温泉引水的竹筒,真是方便,我们要不在静室也照样做一套?走之前我还特地找他要了图纸和制作之法。”蓝忘机点点头:“好。你想做便做。”
两人一齐去温泉,打了热水回来,魏无羡一面洗澡一面对蓝忘机说道:“蓝湛,今天思追说温宁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些我结丹所需的药材回来,就是桌上那个木盒,你一会帮我收好。”蓝忘机闻言打开木盒看了看,赞道:“是上好的药材。我一会送到秘药库保存。”
魏无羡道:“是啊,想不到温宁去了趟金麟台,竟遇上这样一位好姑娘。还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明天下山去看看温宁,问问他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若是那姑娘也愿意,帮他们把婚事操办了吧?”蓝忘机将木盒盖上道:“好。可要我与你一同去?”魏无羡道:“还是不要了,他看见你就紧张,哪里还能说得出口。我明天自己去就行。”
待魏无羡洗完澡,穿好中衣走到榻边,看见蓝忘机手中正拿着一个金光灿烂的琥珀色小钵。魏无羡笑道:“蓝湛,你拿的是什么好东西?金光灿灿的。”蓝忘机见他出来,垂着眼睑,将琉璃小钵递了过去,魏无羡接过看了看,原来是个镶着金边的琉璃钵,拧开盖子,一股花香扑面而来,花香中还透着一丝药味,里面装着满满一钵橙黄色的膏药,看上去非常润,像油脂似得。
魏无羡看不出个所以然,问道:“这是哪来的?做什么用?”蓝忘机答非所问道:“我回来之前去秘药库取了一些丹药给兄长送去了。”魏无羡:“兄长怎么样了?”蓝忘机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还是不能说话,看起来只比上次见他精神略好些,我们并没有多谈。”
魏无羡沉默了一会,也未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手中的琉璃钵翻来覆去地看,除了钵上挂了个签,签上写了三个字:“玫瑰膏”魏无羡念了出来,又问道:“这玫瑰膏也是从秘药库拿回来的?这看起来像是姑娘用的脂粉,却又透着一股药味,颜色也不像胭脂,这是做什么用的?”
蓝忘机沉默片刻,凑近魏无羡的耳朵低语了两句。魏无羡一听,脸腾地红了,退了两步,看着手中的小钵惊道:“这?”蓝忘机点点头,轻声道:“你身上有些伤,这玫瑰膏抹上,能很快愈合。以后抹上这个,也不容易受伤。我帮你先擦一些?”
魏无羡忙道:“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擦就行。”蓝忘机却走上前,从魏无羡手中取过琉璃钵,将他按在榻上低声温和道:“你看不见,还是我帮你。”
过了一会,魏无羡坐起身道:“好了,你快去洗澡。”蓝忘机将小钵盖好,递给魏无羡,这才转身去隔间沐浴。
魏无羡看着手中的琉璃钵,又打开闻了闻,用食指沾了一些在拇指上捻了捻,喃喃自语道:“确实挺润的。”又问道:“蓝湛,你们家怎么会有这东西的?”蓝忘机道:“不知,想来是因为这也算是名贵药材所制,才存在秘药库的。”魏无羡轻声笑道:“抹完还确实挺舒服的,不那么火辣辣地疼了。”蓝忘机沉默许久,一面穿上中衣,一面走出来看着魏无羡道:“我的错。”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温柔的眼神,心头一跳,忙说:“蓝湛,我们不吃晚饭了,直接去祠堂吧?”蓝忘机想了想,说道:“也好。”转身取来两人的礼服,先各自穿上,蓝忘机替魏无羡将发带束好,又替他细细整理好衣袂。魏无羡笑道:“怎么样?”蓝忘机微微一笑:“很好看。”魏无羡亦笑道:“你也是。”
蓝忘机取了一枝檀香点燃放入香炉,两人盘膝静坐了一会,又催动琴笛之灵合奏了一次《俄然觉》,见差不多快到戌时了,收了琴笛,一齐往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