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听到此处,已是紧紧捏住拳头,面色如罩寒霜,正要开口,蓝启仁道:“忘机,先听欧阳宗主说完。”蓝忘机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子真父亲接着道:“第二件事,是上次含光君托我在仙门大会替夷陵老祖洗冤,我虽答应全力相助,但有一事还要请含光君也答应在下。”蓝忘机道:“请说。”子真父亲道:“泽芜君在观音庙受伤之后一直闭关不出,蓝氏一族皆是含光君主持,仙门大会想必也是含光君代表蓝氏参选仙督。只是如今各地纷传,含光君与夷陵老祖关系非同一般,有那”
说到此处,子真父亲看了看蓝启仁和蓝忘机,咳了一下,才接着道:“有那断袖之嫌。若此事乃是谣言,还请蓝氏先出面澄清,我再说话。因为众人都知道,我出面替夷陵老祖洗冤,都是看蓝氏的面子,只有澄清此事,我在仙门大会上才能理直气壮替那夷陵老祖洗冤,否则,仙门百家议论纷纷,定会认为蓝氏含光君徇私情,才要不惜代价替那夷陵老祖洗白,本来能说清楚的事情,变得说不清楚了。且此事纷传不已,也对含光君的清誉有损,越早处置越好。”
蓝启仁看见蓝忘机面色煞白,沉声问道:“还请欧阳宗主告知,思追的事,还有那些传言,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子真父亲道:“本来我也不知,昨日收到姚宗主传信,告知了此时,还约我和虞宗主一同去金麟台向江宗主和金宗主求证,毕竟他二人与夷陵老祖和蓝思追也是关系匪浅。姚宗主和虞宗主已经去了金麟台,我想着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过来蓝氏问一声。”
蓝启仁诚恳道:“多谢欧阳宗主大义,告知此事。”子真父亲道:“蓝先生客气,蓝氏和欧阳家乃是世交,何况上次受了含光君如此重托,不得不谨慎小心些。以免误了大事。”
蓝忘机站起身向子真父亲行了个礼道谢:“多谢欧阳宗主,此事我会与叔父先商议妥当,再作答复。”子真父亲道:“如此再好不过。”随即也不多留,站起身离开去了金麟台。
蓝启仁面色冷峻,对蓝忘机说道:“忘机,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看来金夫人最厉害的手段不是那幻音符,而是他们假扮你和魏婴所造的谣言,以及咏仙楼传出的阴虎符在蓝氏之事;这些想必都是她早就算计好了的;之所以并未在除掉水行渊之前发难,要的是一旦除祟成功,必将再次在仙门百家显露魏婴温宁的强大力量,这才等到处置阴虎符的时候才出手;思追的身世,想必也是金夫人听金凌说的,又传信给了姚宗主那些本就爱对事情人云亦云,添油加醋之人。如今,你待如何?”
蓝忘机此时只觉背上袭来一股深深的寒意,原本听完那两名门生的回禀,就想过来和蓝启仁说一声之后去金麟台找魏无羡,此时听见姚宗主等人都去了金麟台,更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叔父,我想去金麟台。”
蓝启仁见子真父亲和自己说了半日,蓝忘机居然一句也没听进去,还要去金麟台找魏无羡,太阳穴突突直跳,冷声斥道:“忘机,这不是我想听的,你回静室冷静几个时辰,不许出门,晚间再过来,我们再商议如何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