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老人慢慢转过身来。他的眼异常的明亮，似乎闪着智慧的光。
“老人家。”叶天心和周婉婷不约而同，一齐开口。
“郎才女貌，不错。”老人点了点，注意力却放在周婉婷身上，神色慎重起来：“但是，你们身上怎么有一丝鬼气？”
“鬼气？您开玩笑吧？”周婉婷吓了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只鬼，跟在你们身边有些日子了，你们不知道？”老人的手指开始跳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叶天心开口询问：“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
“不对啊，不对……”老人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似乎陷入莫名的烦恼中，心里有什么东西怎么样都理不明白的样子。
“呔！”叶天心一声大喝，里面夹杂着一丝内力。
老人激淋淋打了一个寒颤，但紧锁的眉头却随之舒展开来，对着叶天心微微点头：“小伙子，多谢了。”
“不客气。”叶天心摆了摆手。刚才他明显感觉到老人的气机有些散乱，很可能有叉气的危险，这才一声断喝打断他的思绪，将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老人问：“都是练家子？”
“学过。”
“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叶天心微笑着：“您不是说我们身上有鬼气吗？”
老人笑笑，问：“你们知道什么是鬼吗？”
“请老人家教诲。”
“孺子可教。”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翠笛指了指江心：“我再吹一曲，让你们见见。”
笛声再起，吹出浓浓的悠闲与平静。
江面上慢慢升起一层雾气，朦朦胧胧。
一团团虚影从江水中升起，融在雾气中，慢慢向老人的身前飘荡过来。
叶天心和周婉婷瞪大了眼，脸上写满了惊奇。
笛声缓缓地呜咽，这一团团虚影又慢慢钻入了江水中。
雾散，江水一片清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
老人收笛，轻声问：“见到了吗？”
“见到了。”
“以前见过吗？”
“没见过这样子的。”叶天心摇头：“但我们见过人形的。”
“你见过人形的鬼？！”老人猛地站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