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忧……你在哪里,我快要撑不住了……”
终于找到尹无忧的尸体,手中紧握“假寐”剑,竟然和楚士们是同样的死法——凶猛的大范围剑雨之下,被侯无意识地误杀了。
“哈……哈哈,无忧,咳咳,你死的好委屈,对不起,对不起……没事,我有办法,你已经藏好了你儿子对不对,不然怎么会拔剑赶出来……咳咳……”
芯核圆珠没有了,游走系统会在两个时辰后衰竭。无情侯想着反正在场所有人都死了,他们怎么死的还不是随我胡诌?于是挑起些血,编造了一封信寄回去。然后拔了假寐,刮擦敲打、血涂满刃,伪装成久经战斗的样子,“无忧,看到了吗?你的威名会被世人记住的……咳咳,只是我估计尹氏已经不安全了,你的儿子便由我来护。”
已经是响午,无情侯眼见却一片昏黑,且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万蚁噬咬一般的麻。唯一的一点知觉,就是有一双发抖的手在握着他的手,不要命一般地渡进滚滚功元。那人好像还跟他贴得近,他能感受到温热,听见低咽声。
意识渐渐清晰。看来是又给我安了个假心……
无情侯睁眼,看到薄情爵。
噫!总算有了件令人愉悦的事。
场景切换。九婴带了一大群鬼族,在鸿门左翻右找。
“掘地三尺也要把鬼主掘出来!找不到,你们就都去死!”她端开一具具尸体,“记得,要说全是我的功劳,我不辞劳苦找到了鬼主,你们是陪跑的!”
众鬼不禁暗地骂道:“不就床上功夫好?五眼鸡歧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不久,九婴从堆里刨出个活的来,只见不周身上虽有八个血窟窿,但都已经不治而愈了,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呕红不止,满地打滚,抱头“婴婴”个不停。九婴听不出来是“嘤嘤嘤”还是“婴婴”,但总之就这么个声儿。她当场揪来一鬼族踢死,扔到发病中的不周身边:“妾在!鬼主您吞吧,想吞多少吞多少!”
不周睁开血丝乱系的金红双眼,狂态愈发烈,撕了那鬼便啊呜啊呜大口吞了起来。他这狂病一犯,功体就不稳,非得吃几只鬼下肚才能压平快要散开的功体。
九婴见他站了起来,
跟丧尸一样跑向包括自己在内的众鬼,连忙扯其他人挡齿,一边踢人入血盆大口一边哆哆嗦嗦地絮叨:“鬼鬼鬼主你不能吃我,我我我不能被吃,我一路过几千里的床单才到鬼主榻上,我我我要继续坚持不懈地滚!”
“好生无耻啊!”台下人呸道。
假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戏是何方高人写的?谁能将事情知道得如此准确而详细,又让人把它们拍出来给人看?
大概也只有这群鬼族了。莫非有什么目的?
正想着时,台上的不周甩甩头发,叉个腰:“哈!本邪舒服了,辛苦你啦,婴婴!”
九婴娇笑着依偎过去:“不辛苦,只要是为了鬼主您,什么都不辛苦。”
不周搂着她,吻她右额的小角:“本邪的狂症要是再作怪,可就不知要吃多少鬼才能止住了!那个什么人偶师还没找到镇压恶魔血的方法吗?!”
“他啊,他说他忙着建人偶大军呢。对啦!他一直催着说鬼目铁若再无供应,无物以造傀儡线,则鬼族之军……”
不周打断道:“军队少就军队少!怕什么,待本邪去般若山闭关完,我一鬼能抵八百万神明!走,我们先办点娱情的坏事去,顺便抢些稳定功体用的东西。”
戏幕落。
即墨胤沉默。
“我儿,你突然这么稀罕为父,为父受宠若惊!”即墨如是一路被照顾得有点惶恐。
“受着。”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看了那场戏?”
即墨胤不耐烦道:“因为我想关心你,亲爱的,难道你有禁止我关心你的权利?”
“那也不至于搞个这样的仪式。还有啊!我们两个脾气都不好,我儿不要刻意说狠话、调笑话气我!会双双拌嘴啊!”
烛光晚餐,还有两份写满了土味情话的稿子。
即墨胤笑道:“我念,你可要受住。”
“我开始觉得有些恶心和暴躁。”即墨胤的笑舒展开来,嘴角上扬,再扬,柳叶眼眯得狭长,眼角飞起:“如如,我心悦你,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若是没有你,我将生不如死。”念得无比深情,极端油腻。
盛情难却,即墨如是按耐着呕吐的欲望道:“我喜,欢你,遍历……咳,遍历山河,我却觉得人间只有你值得。我夜夜作长赋,又晨晨以银粉缓涂慢抹出与你有关的字。一世风流随性不羁,却有做得认真专情的唯一一事,那便是看你的眼睛。我看了三生三……靠,为什么我的这么长!为父不奉陪了!”他抓扯自己的头发,暴躁而绝望地仰面向天吼。
“你阔耐(可爱)的脸在我面前摇晃,我眼中的风月便乱了,繁花便迷了。”
“……我儿,怎么脱稿了?!”
即墨胤于是又装模作样地拿起稿来:“有打火机吗?”
“没有!”
“真奇怪,那莫非我心中的火是被你的目光点燃的?”
即墨如是嚎道:“别念了!别念了啊啊啊!!!我老阔(脑壳)疼!”
即墨胤的狐狸笑更妖了,他揪两下如是的发绳:“亲爱的……”“犬子!”如如猛抽了胤胤一巴掌。
脸上带团掌印形腮红的登徒子胤胤戳两下如如的脸,把肉肉拉长:“我切慕你,如……”
如如掀桌,卸了桌腿:“犬子你玩够了没有?!”
“哎呦呵亲爱的!你有本事来啊!”
“哦厚厚我的儿!你当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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