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少年清润的嗓音传来,喊住了正欲离去的苻坚。
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剑眉利目,一身银甲战袍,英姿飒爽,虽是满身风尘,也挡不住的生气勃发。只见他快步追了上来,也不顾什么礼仪姿态,直至苻坚面前,才稳身行礼“儿臣长乐公苻丕,见过天王陛下。”
“父子之间,也莫行这些虚礼了”苻坚扬扬手,挥退了身边的几个随从宫人。
“你怎么回来了?”苻坚问道“也没见得你事先通告一声。”
苻丕嘻嘻笑道“儿臣独自在外多年,实在是想念父王母后的紧。再说,母后寿辰也快到了嘛?儿臣此次回宫特意为母后备上了惊喜。”
“你倒孝顺。”苻坚轻笑一声,转过身沿着长廊缓步行走“正巧,前几日,孤也听你母妃谈起你。”
苻丕跟了上去,疑惑道“谈起我?”
苻坚斜眼看向那张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孤十六岁就有的你。而今孤年过而立,膝下已有六子四女。你正值青春年少,内院女眷却只有几个服侍丫鬟。”
“母妃总担心这个。”苻丕闷声道“娶亲之事不急于一时。,若不是儿臣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儿臣宁可孤老终身。”
听了苻丕的这番幼稚的言语,苻坚忍俊不禁,他低头掩去唇角那抹笑意,语重心长道“永叙,你也该长大了。怎得还是这小孩心性。”
“在父王面前,永叙才是这般。”
符坚像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的勾起,他伸头摸了摸苻丕的头“你倒嘴甜。”
苻丕嘿嘿一笑,少年白齿青眉,亮眸生辉。
话题结束后,一时间的无言,苻坚负手慢步,苻丕则安安静静的跟在身后。
“对了,父王!”苻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苻坚“早在襄阳时,便听到传言,说是父王将前燕的两位遗贵收入宫里了?”
苻丕话音刚落,只见苻坚的脸色倏得冷了下来“不过是关外草原里长大的狼崽子。”
“狼崽子?”苻丕疑惑道“什么狼崽子?”
苻坚突然停了下来,冷声道“也有这么些时日没见了,你不去见见你母妃。”
苻丕看着苻坚的背影,知道自己父王是不愿多说,只好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应道“想来也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