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明明就是闻圣……
可还是不对……
左傅平稳内心的风啸,他松开紧攥的手,不在去看闻翊,而是抬眸去看黑的无边的天,他清质的嗓音缓缓吐出,像是无意试探,又像是失神回忆。
“闻圣,我很想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真的,连做梦都在想。”
这一句,他叫的是闻圣,一个他无比熟稔的名字,而不是闻翊。
闻翊敛去眼里故作的冷意,在左傅看不到的视线里,他勾起唇角,眸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玩味。
啧……
起疑心了啊。
闻翊将脸上的玩味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淡的笑,他看着左傅冷清的眉眼染上迷茫,半响,放下手里的酒杯,他将音调放沉,是毫不在乎的冷漠。
“是吗?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是一年不到的相处,也值得你这么惦记。”
左傅闻言,原本放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波动。
闻翊微微侧歪了一下头,接着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把我当回事儿,第一次见面,你我本无冤无仇,我却是非不分二话不说的踢了你一脚,后来你明确不想和我有交集,我气不过,又把你骗到公寓,”闻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余光扫到左傅沉静却隐忍的表情,啧了一声,又缓声说道……
“泼可乐,倒凉水,涂鸦,踢伤你腿,在又冷又凉的天,还让你湿着衣服瘸着腿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啧啧,我至今想起来,都觉的自己是神经病,畜牲不如,左傅,一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狂妄傲慢中二神经病,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日夜思念的?”
闻翊说完,满意的看着左傅的脸在听完他的话后变得越来越苍白,他暗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啧……
多亏闻圣每次耍酒疯的时候透露了这些东西,不然还真玩不下去了。
喝着酒抽着烟的闻圣,总是坐在关着灯的客厅里,嘀嘀咕咕的忏悔自己曾经的罪行。
而每次那样的闻圣,看起来都十分可怜。
一会是柔情的辗转思念,一会又是暴戾的咬牙切齿,两相切换,看起来就像是个地狱恶罗,疯狂神经。
左傅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他攥紧着手拳,根根指节上是几近张裂的青筋血管,心底如同被寒冰封冻,除了僵硬的寒冷,就是失去控制的颤抖。
若说方才还抱着一丝主观的侥幸强装镇定,那现在则像是被客观的残忍击溃,分崩离析,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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