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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重生被强人锁男(2 / 2)

假寐咽着血,冲楚旒道:“老贼,走远点!”

楚旒压根没理这话,推也推不开,貌似冷然肃穆,但假寐心知他在心里说“你有本事踹开我啊”。

唉,反正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也难逃出,不如到他后宫去调笑美人,往他头顶添抹绿。不知这断袖的后宫里都会有些什么货色?

他迈着高雅而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武将们走去,偏偏头,嗤笑道:“手脚受缚,单挑满殿武将,这倒有趣。何妨齐上?”

齐上的话他可能就打不过了,这他清楚。

但是!

劳资认真放起气场来很阔怕!

劳资早在一万几千年前就名声震天,绝不是空有气场!

劳资的直觉告诉劳资,楚旒不会坐视劳资被揍!

假寐视角:我不怂!

旁人规角:剑气从假寐身上漫不经心地游逸出,刮剔着所有人的经脉。他那只银瞳丹风眼笑得着实危险。不知何时,那捆仙索便会截截坠落,如废草绳!他不过是玩玩!

假寐往前一步,凑近一人,低语:“烦请各位不各告知鄙人,后宫在何处?”

效果极好。可是说好的三千佳丽呢?为什么被松了绑以后便只有一死敌跟着鄙人、阴魂不散,脸黑得仿佛他皇后刚跟他臣下附耳低语一样?

假寐享受着好吃好喝,无视楚旒,四处闲逛。忽见一棵峨立起的红豆树,树傍一涌清澈兄底的泉水。

假寐拾了些相思豆,满足自己的收藏癖。他想起来,一万多年以前,自己便是于此地

初碰见楚旒的。

当时他和他的对剑“朝歌”分别是宗主及其道侣的佩剑,已经生出了剑灵,可以化作人形。那对眷侣闭关不出、即将羽化登仙的一个甲子里,假寐和朝歌乐得清闲,前者修缮了一鸿笈斋自个儿住着,尔后游山玩水,后者大概是在修炼手撕活人之技。

假寐玩到卖花声煞时,恰好私酿出了一壶荼蘼酒,饮出了几分醉意,又见一明澈水池映着天上圆月,心中喜欢,便跃上其旁的三人高的红豆树,撩衣一躺,垂下一瀑银发跟一条长腿,悠哉游哉,晃晃悠悠。欣赏完了月华才发现,这地方似乎是个什么宫殿吧?

往下醺醺地一看,发现自己原来早就被这些楚氏的发现了,只不过他们正在讲学,并不打算轰他下树。 假寐甚悦。

华盖之下,楚旒抬起头来,于是看见惊鸿一人,银发被华丽假面的边缘挑起几缕,身上月华流转如水。翻身坠下,踏池水一跃便没了影,只留一簇水花迸于池面。

假寐正拾着相思豆拾得欢实,头发忽被楚旒捋了捋。于是他抬手便抽上楚旒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成功让假寐抬头,楚旒作口型道:“为何还活着?”

“你想我死么?对了,我跳进炉里时好像听见你叫了找一声,是吗?声还挺醇厚的,我好你这一口。但既然当时能出声了,你现在为何又哑了?”

其实前世便问出了答案,照着剧本走而已。

楚旒仍做口型:“不想;是;当时不过是一时能出声;你为何还活着?”

噫,一如即往的寡言,表里不一的面瘫。

假寐吐吐舌:“鄙人岂是轻易会死之人?况且,跳入熔炉不代表我会死。恰恰相反,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噫,原来这人这么惦记我,甚好甚好,妙之极矣。那么我也不必硬撑了,该咳血就咳血该瘫软就瘫软,顺便猛吃他一口豆腐!

勉强抬起手来,假寐清清嗓子,大咳特咳起来,肺血涂地:“咳咳咳!靖霜,扶我……”

楚旒哪里要他唤,已经扶上来了。

假寐有意损他,把咳上手的满掌鲜血往他雪色的衣服上一抹:“哎呀,我绝对不是无意的,但你不能打我,咳咳……”

哦吼吼,这患了洁癖的人肯定要吐了。

假寐虚弱得离谱,本想把住他的肩,却好死不死地顺着他的胳膊无力地滑了下去,拖出一痕惊心血色。楚旒见状,即刻扶他坐到池旁的石上。

假寐习惯性地揉自己胸口上被楚梳捅的剑伤,想把那块愈合不了透风漏血的麻木地方揉出点知觉。眼前正发黑,忽看见单膝跪下来的楚旒的灼烫眼神,紧着被他拉开了领子,扯开衣服,查看剑伤。

楚旒见了那近乎黑色的溃烂伤口,张了张口:“一万年,怎还不愈合?!”

剑化人形的人,就算被掏空了五脏、砍去了头颅,都可以不治而愈,又无坚不摧,若还没有个弱点,真是不给天道面子。但好在从古至今剑化人形的人少得一只手都数得来,故而无人知道他们的弱点有二。

假寐偷笑,又问:“你为甚心这个?”

“因为我想关心。你难道有禁止我关心的权力?”

“莫非靖霜要关心一个与他有血海深仇之人身上的一点小伤?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楚旒道:“受着。”

毛毛忽来提示:“bling,五颗糖了!”

噫吁嚱!妙极!

楚旒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打开,登时药香四溢。他道:“躺下。”

假寐道:“你捅我捅个对穿,凭什么你要我躺我便躺

?”

“躺下,现在。”

“噫,你什么架势,你当我是谁?”

楚旒僵硬着表情,盯着假寐。

假寐昂个脸,正自个儿为这番调戏而暗喜,楚旒突然扯出个其和蔼微笑:“请躺下。”接着抬起一只手,手上骨节分明。

“哦厚厚?有趣,”假寐提掌对上那只掌,“你拍一,我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