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毒瘤还说我是个卖板凳的呢,他们的话我敢信你难道都敢认么凌清风?!北树内心的大树在逆风咆哮。
惊鸿与游魂的骚扰仍然在持续,诛人与诛心双管齐下。若只一人承受自是无所谓,然而一军之将需肩挑全军荣辱,要救人,更要振奋人心,在这种战役里,终究是受制更多的人要更吃亏一点。
叶扶风遇袭那日也不算落单,满编的五人小队运镖过境,打头与殿后的两人同时被缴械,叶扶风立刻下马便是一式风吹荷,一人二剑迎上汹汹而来的敌人:“你们直接进据点交货!都听话!”
死里逃生的三人趔趄着交蹑云脱出攻击范围,自家据点近在咫尺,只消几步路便能脱险,按理来说叶扶风也不会有事。然而今日的毒瘤有备而来,叶扶风接连遭控又被拉拽推搡,一路跌下斜坡。横飞而来的短匕将他袖子深深钉入地中,叶扶风果断就着刀刃扯裂布料,翻身避开迎头砸下的鹤归。
轻剑被夺,他索性双手抡了重剑照着最前方那人还以鹤归顺势风来吴山,灿金银杏化作锋刃逼退来敌,也替他争取了些许看清局势的时间。
打不得,耗不起,必须撤。
风来吴山结束的瞬间,叶扶风迅速玉泉鱼跃两步踏出,不料西楚悲歌的屏障兜头而下将他罩住,刀气消散的瞬息之间就有剑影留痕接上,将他重新推回方才跌落的地方。
赤红刀芒裹挟着杀气自上而下,只待打穿叶扶风的片玉后一击毙命。
避无可避,叶扶风抬起握剑的手勉强聚出云栖松的暗黄小剑,依旧被刀气砍得吃痛咳血,眼前明明暗暗恍恍惚惚,神智逐渐离散,仿佛要就此沉入忘川之中。
“……叶扶风……”
谁在喊我?
“——叶扶风!!!”
剧痛与困倦纠缠的战役之中杀出一声呼喊,有温凉长风扫过身畔,后续应当被补的疼痛迟迟未至,叶扶风只觉自
己被人抱起换了更妥帖的姿势,汩汩涌血的窟窿处覆上了舒适的冰凉,偏折的关节被推揉归位。他断断续续地喘息着,终于找回睁眼的力气,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人群中点地跃起劈落上将军印,斩杀了那几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毒瘤。
登台拜将,印英雄影。
叶扶风的英雄收刀归鞘转过身来,凌天的士兵清扫了战场后乖顺地立在一旁,凌清风眉宇间酝酿了一场雷云密布的骤雨,而叶扶风在阴云中心等待风暴的降临。
不知道小声呜呜呜有没有用。
“别呜呜呜了,不好使的。”
好的,没有用。
“今天如果不是我来秋雨堡找你刚好遇到你们家新兵逃进来,你就打算在自己据点门口被人捅死?”
也可能是电死。
“然后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的人头被惊鸿游魂挂秋雨堡大旗上面,底下围了一圈大唐的人在哭?”
“这不可能,我大唐什么脾气,真要我出事了他游魂惊鸿的?也得陪我一起挂上去!”
凌清风瞪了一眼遍体鳞伤还不忘喷人的大唐将军,接手了军医进行到一半的包扎,他耐心地覆好捣碎的草药,然后一圈一圈缠上雪白的绷带。
“叶扶风。”
“大哥您骂。”
“在成为大唐的顶梁柱之前,你首先是我的爱人,明白吗?”
叶扶风怔愣了一瞬,凌清风垂眸勒紧了止血布条,微弱的疼痛自肩头扩散至胸口,引发了一片意味着狂喜的战栗。他如释重负,靠在爱人肩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刚疼出一身冷汗的人鬓发微湿,凌清风抚了两把后将人抱上坐骑,牵了缰绳把人往回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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