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徵被黑能量绑在一旁的柱子上痛苦的蜷缩着,她冲着赵云澜和黑袍使拼命的摇着头。
“等等~”
赵云澜本想马上过去解救汪徵,黑袍使及时拽住了他,他了解的点点头,
“何必在此装神弄鬼,你一路上让那些幽畜引我们到这来,不就是想谈条件吗?”
“救~救她~带她走!”
晶石幽幽地泛着白光,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尾音。
“这个柱子就是山河锥本体,绝不可随意靠近!”黑袍使冲着赵云澜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现身,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在汪徵身上设下什么陷阱!”赵云澜冲着四周朗声问道。
这时洞中一片寂静,再无人低语半分。
“这里太奇怪了,今天汪徵的话也不可随意听信!”黑袍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着。
“你的意思是,汪徵已经不是汪徵了?”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从靠近这里开始,我的能量运转就受到了阻碍,我也没有办法辨别真伪!”
“那怎么办呀?”
“我来试试,”黑袍使抿了抿嘴唇,上前一步,
“我调查过你的档案,你早在一百年零七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正好和瀚噶族的灭亡是同一年,那如今你如何还可以在特调处工作?”
“汪徵是我失忆后的名字,我在瀚噶族的名字叫格兰……
他的话很少,但在心里藏了很多事,我不愿意去猜,我只想要我们好好的,我只想要能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我只想他能原谅我的爸爸和哥哥!可是没有想到……
事情闹得很大,桑赞受了伤……
可怜的桑赞,阿爸的人在四处的搜找他,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就像桑赞说的,他当了族长,他给每个人说话表态的权利……
我爱的人,杀死了我最亲的爸爸和哥哥,又成为了唯一可以庇护我的亲人,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就算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多美好啊,可是好事和坏事往往都在一线之间,那天晚上我按照他说的,他去营帐里取东西,我在花园里等他……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爱护过喜爱过的族人们是那么的痛恨我……
我被人打昏在花园里,醒来的时候是被绑在绞首架上……
族人们绞死了我,桑赞摆脱了族人们的禁锢,他抱着我的尸体,拿着一个东西对我说,那是圣器,一定可以救我的命……”
“山河锥不是长生晷,没有救人的功效,它最大的特效,就是将能量体从肉身上强行剥离出来,形成永固!可刚刚被剥离的人,恐怕连最起码的凝形都做不到!”
黑袍使看着能量体汪徵,叹息着开口。
汪徵流着眼泪,沉重的垂下了头,“他把我葬在花丛中,我们的老地方,就算我守在他的身边,可是我最心爱的人再也看不见我了……
所以从那天起——”
“他就变了?”赵云澜理解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汪徵疑惑的抬起了头。
“我只是了解这样的人,一个这么有血性有智谋的男人,你可以杀他,但是永远不要伤害他的尊严!
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可不就是让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平平安安的吗?
要是我心爱的人毁在这些人手里,毁在自己亲手建立的制度下,恐怕比恨老族长更恨这些人!”赵云澜咬牙切齿的说着。
“没错,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此恨!”
一旁沉默寡言的黑袍使大人突然幽幽的说道,他眼神深邃的盯着前方,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了,当初付容被拉下万丈深渊的情景。
赵云澜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种话总觉得应该,不可能会从黑袍使大人的嘴里说出来呀?
“所以从那天起,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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