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梁医生她姐表示同意。
体温降到37,虞筝彻底活过来。梁言不死心,扒开她的嘴又开始检查。虞筝心说我舌头都快吐成吊死鬼了,你还有完没完?显然梁言注意力不在舌头上,用棉签顶开她舌头,凑近又凑近,“姐。”
“嗯?”
“你牙痛吗?”
“嗯?”虞筝想摇头,被梁言把住动弹不了,眼珠左右转。
放开被她折磨得酸痛的嘴,梁言不确定的问她:“我是说你牙疼吗?”
虞筝摸摸腮帮子,这是一个下意识动作,疑惑说:“没有疼过啊。”
“那就奇怪了。”
雷振宇进门时梁言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他是被小姨子叫回来的,虽然他爸不太乐意,老爷子还想和孙女再多待一会,但奶奶到底体谅人,帮着收拾好东西,嘱咐儿子送完孩子赶紧回去看看媳妇,又嘱咐最后一天假路上车多千万注意安全。雷振宇一一答应着,发动车子心早就飞了。
没敢跟丈夫娘说实话,送完孩子雷振宇马不停蹄赶回家。进门哎呦一声扑进卧室,也没洗手就往媳妇脑门摸。梁言白眼翻得非常克制,心说你老前几年要是学会了体贴人,也不至于今天她病了哪怕自己扛也不和你说吧!
鉴于姐夫这两年行动力和思想觉悟都有稳定提高,梁医生没好意思吐槽他,就把他叫到外面,小声说情况,又叮嘱给她换一种药吃着看,并说了药名。雷振宇拿笔记,梁言又说:“我这个想法目前不确定,你只能先让她吃这个试试。如果效果明显,基本就是那个问题,虽然有点意想不到,不过庆幸不是大毛病。”
雷振宇嗯嗯嗯,意思是懂了。
“老婆,你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虞筝:“……”
“老婆,要不要喝水?”
虞筝:“……”虞筝闭眼装睡不想说话。
“那老婆你先睡一会,我去买药,顺便把小妹妹送到地铁站啊!”
虞筝:“你快去吧。”真受够了,我不想说话啊!哎呦,真被那丫头说着了,我怎么牙疼了!
土肥圆
不知道妈妈刚经历了一场人生浩劫,只知道饭没了,水也不新鲜了,在阳台转了几个回合喵喵叫妈妈,妈妈没答应。饿肚子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可是妈妈不理,小东西对妈妈的期待立马转变成一腔怨气,铆足劲发足狂奔。然后就看见一道灰色闪电龇牙咧嘴狂奔而来,虞筝发觉不妙再想躲已经来不及,灰不溜丢一团就砸上胸口。
“嗷!”
这一砸,某喵它妈只觉眼前一黑,灵魂出窍。
“小东西,想砸死你妈吗?”
猫儿子也是儿子,儿子饿了就得给它准备饭。土肥圆吃上饭,喝上新鲜的水,爽了,吃完摇摇尾巴就在它妈脚边一趴舔起爪子。雷振宇拎口袋进门,一进门卧槽,媳妇你起来了?发现土肥圆在媳妇脚边晒太阳,骂道:“蠢猫,不知道你妈生病吗,还捣蛋!”然后又跑来献殷勤,“媳妇你累不累,我扶你回去躺着吧?”
“不用。”只要头不疼,虞筝也不觉得很难受。只不过不想和他继续无聊的话题,就给他安排了新任务,“猫砂盆没清,你去收拾吧。”
雷振宇拍墙,满心悲愤。为什么?蠢猫上个厕所,要我去铲屎?
跟着土肥圆的爹化悲愤为力量,翻出小号垃圾袋,挥起猫砂铲吭哧吭哧给儿子铲屎去也。虞筝躺在沙发上,把自己完全缩进光影里旁观爸爸忙乎来忙乎去,突然觉得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