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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听“嗡”的一声,花虞堡主腰间的非墨刀就出了鞘。

“好个情爱,好个恩怨,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她声音绮丽间带着几分绝然,话音一落便把刀刃对准自己手腕,指尖一转用刀刃挑起了自己手腕上那块纹了青竹桃花的皮肉,而后再把那块肉挑向半空,挥刀砍成无数片零星碎肉。

珞殷一愣。心说,这女子当真是疯了,否则哪有人会突然用刀砍自己的手。

花虞堡主看着被自己砍碎的血肉落在地上,才一甩刀。非墨刀宝刀恢复雪白刀身,被归入鞘。

她收刀的那瞬间,右手腕也无力的垂落下去。

显然是伤口深得异常,直接断了手腕筋脉。

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粉色衣袖,留下一片艳丽的红色。她却依旧不皱眉头,似是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方才被睚欣那番举动吓呆的在场诸人,这才惊叫起来。而那花虞堡的十八堡卫早已顾不上自己,强行冲开了被封的穴道。十八个人忍着口中腥甜,径直朝睚欣袭去。

珞殷暗道糟糕,飞身上前,一个堡卫却已经挥刀砍向睚欣。

睚欣并未闪躲,刀擦着他的手臂而过,随即血便渗了出来,染红了月白的衣袖。不待手臂上的血滴落地面,他的人已经是闪身来到了花虞堡主面前。

珞殷见他受伤,已经来不及多想,双手往空中一送。

随即只听两道叠成一声的龙吟,凌云无双离开剑鞘。

他持剑闪身到了睚欣身后,挡下一位十八堡卫,等第二位到了他面前,他又已经手腕一拧,形成一组剑式,挡开了随后而来的诸人,阻止他们先后袭向月白色背影的刀锋。

十八堡卫看一组招式没有将其击破却并未就此作罢,反而回身一转继续攻击。

珞殷无奈,只得再度摆开阵势,逐一化解他们的攻势。

两方来回过十几招。珞殷只是挡,对方似乎也不太想打,只想赶到堡主身边。

“他是要救你们的堡主。”

珞殷扬声喊了一句,手下却只能继续出剑,否则挡不住诸人的招数。

过了一阵,其中一个堡卫似乎反映过来了,急忙停了手。其他诸人看他停手,也逐渐慢下刀锋动作,最终停下所有攻势。

珞殷不用再挡刀锋,终于有暇回头。反身就见睚欣已经挑起花虞堡主的衣袖,趁她怔愣地当口,手指往她肩膀一按,封了那条胳膊的穴道,再甩几根银针,落在她手腕的伤口周围。

他见血已经止住,才从怀里抽出一根三个分叉的金针,运起至柔内力缓缓摧进她的手腕。最后,他为她伤口洒上伤药包扎完毕,才轻轻的舒了口气,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珞殷,说:“手保住了。”

睚欣倒是安心,珞殷却完全没有放心下来,脸色很是不善地道了一句。

“你的凝血续脉针可真多,医完别人可要记得要医自己。”

欣偏头,随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已经受了刀伤,急忙封了自己的穴道,施针先止住血。

旁边的十八堡卫已然看得呆了。

若说方才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却是亲眼目睹了睚欣救治他们堡主的过程,脸上都难掩吃惊,尤其是那个出刀伤了他的人,面上既窘迫又惭愧,急忙抱拳跪在了他面前。

“这又是何必?”

睚欣摆了摆手,也懒得理那些堡卫,反而似笑非笑的转脸去看花虞堡主,声音清冽的道:“你若只是想见我师父,打可以翻越俯山去到关外。无论如何,想尽一切方法,总是能见到。何必赔上自己的手?”

花虞堡主面色冷凝,盯着面前两位少年看了许久,才摇了摇头,算是作罢。

她开口时,声音里已是多了一份淡然,少了许多纠结。

“你们二人,当真无趣的很。”

“……”

她的话让珞睚二人一起怔住,待他们回过神来,却看那花虞堡主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似乎终于意识到疼的皱起了眉,试着动了动手指,面上多了一份了然。她随即回头看着二人道:“小女子姓天,名谣。刚才多有失态,谢过少侠出手救治。”告知姓名后,她顿了一瞬才又继续道:“你们二人现在是我花虞堡的客人了。从此往后都将以贵客之礼相待,可在这堡中来去自由,想留想走皆可随意。”

说罢,天谣欠了个身,粉色衣裳背过一转,已经浮至三丈以外。

等周围的人再一眨眼,这第八层塔楼里哪还有她的身影,唯独在空中剩下一抹极淡的梅花味混着一丝血腥。

“红袖添香。”睚欣道。

“什么?”听他出声,珞殷疑惑的回头。

“红袖添香是一种几乎能与惊鸿照影并驾齐驱的轻功,只有女子能习得其精髓。”

睚欣解释完毕,便轻轻拽着珞殷,一起从旁边开阔的栏杆上蹿出,离开了比武塔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