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和亲的公主,无依无靠,向来去了他国以后遭到外人诸多排挤打压不说,丈夫往往也视其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多有猜忌隔阂,加之水土不服,因此往往英年早逝,郁郁而终。
若是从大国嫁去小国,起码还有些面子上的尊重;可是她这位公主却是战败和亲,实在是看不到半点出路。
“其实你若是早来两个月,只要你人还在古栈,你总有法子让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抽身。毕竟你还是古栈唯一的嫡公主,本来送你过来就争议颇多。话说你要是人还在古栈,现在的皇帝没有儿子,凭你的身份,若是筹谋得当……”
“你不会又想说?”莫璃槿扶额无语,“感谢这么看得起我。但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历来继承,西方重血缘,东方重宗法,看似差不多,其实天差地别。女子即使血缘最近,但是不能承继宗庙,于宗法礼数不合,根本没办法。”
不过在古栈,身份摆在那里,日子起码一定会比现在好过一些。由此看来,她这个原身的命真的是大写的悲催。现在那栈阡雪一命呜呼,独留下她承受着这些糟心的事情。可是木已成舟,多想也实在无益。
汐流飒不意她看得这么透彻,一时再也找不到安慰的话。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逃出来?我刚一醒过来,我的贴身婢女就要拿着一杯酒鸩杀我,连她从娘家带来的人都是这副样子,更何况这宫里的其他人。而且我至今都想不出到底是北苍还是古栈,又是里面哪一方势力想这么做。利益牵扯,一个国家就已经够复杂了,两个真是毫无头绪。”莫璃槿捂着脸哀嚎道。
汐流飒挑眉:“可是你不是把毒酒尽数喂了那个宫女吗?”
莫璃槿托着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哦,那是我被吓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