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像老鼠?”白吟霜一怔,不禁失笑,“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五阿哥轻笑:“那是乐不思蜀。之前皇阿玛觉得小燕子肚子没墨水,就让小燕子跟着我们上书房,结果她学问没搞明白,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上次犯了错让抄礼运大同篇,她还抱怨这个‘鱼家瓢虫’,怎么笔画那么多?结果是‘鳏寡孤独’。”
提起小燕子的光辉事迹,五阿哥脸上就不自觉浮起一抹暖洋洋的笑意。白吟霜望着五阿哥那张洋溢着笑容的俊脸,心里更觉酸楚,老谋深算说的就是她这位“五哥”了,他只同意让她一个人进宫,颂雅被迫留在了福家,表面上说是在福家她更能得到妥帖的照顾,实际上就是人质,如果她不配合他们的行动,只怕颂雅就要遭殃了。她势单力薄,如何能斗的过五阿哥和福家,或许小燕子是真心诚意想把格格的位置还给她,但时至今日她和小燕子都是一样身不由己,想起初见时小燕子的古灵精怪和侠肝义胆,让上京路上饱尝人情冷暖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至少当初自己是真心为有这么一个姐姐而感到高兴,出于这份金兰之谊,她却也不愿小燕子因为真假格格事件丢了性命。
“好啊,永琪,你又在吟霜面前说我的坏话。”跑在前面的小燕子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就对着永琪扑了过去。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御花园内奇石罗布,佳木葱茏,绚烂如蜀锦般的花朵静静地吞吐芳幽,凉风袭来,一扫夏日难耐的暑热。
紫薇晴儿相携着从慈宁宫出来,到御花园玩耍。晴儿已是及笄之年,也到了议婚的年纪,虽说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太后作为晴儿的外祖母,又疼惜晴儿早早没了阿玛额娘,便给了她自主择婿的恩典,但晴儿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心里一直艳羡阿玛额娘伉俪情深,她不敢奢求未来的额驸像她阿玛对额娘那样情深义重,只求一世安宁。
紫薇望着晴儿清丽无双的侧脸,心中感怀,前世的晴儿最终选择了和萧剑远走云南,箫剑的确爱她敬她,鹣鲽情深,
但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她的心又真得如她表现那般幸福安宁吗?到底还是留有遗憾的吧。
紫薇温柔地握住晴儿的手,劝慰道:“我们女儿家不比男子那般能出将入相,建功立业,此身荣辱喜乐和婚事却是息息相关,晴儿,你且放心,无论何时,皇玛嬷,表哥和皇阿玛还有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绝不让你被人欺了去。”
晴儿心中感动,旋即俏皮一笑,眼珠转了转,轻声唤道:“丁香,还不快把我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丁香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了印花缠枝莲纹的小茶盘上来,里面搁着两同款的茶盅,小心翼翼地奉上。
晴儿笑着举起茶盅:“我知你是爱茶之人,今儿正好有好的招呼你。”
紫薇啜饮一口,若有若无的荷花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清和鲜甜,可仔细回味,却是苦中带甜,不由赞叹道:“这茶甘沁爽口,茶香和花香浑然天成,仿佛要沉浸在那荷塘月色中。”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近来我读秦观一诗,便想起小时候看的古书有这么个记载,以清茶少许置于夏日荷花花心中,翌日取出,再以玉泉水烹之,就试着自己弄了,怎么样,比起你的金莲茶也不差吧。”晴儿煞有其事地说道。
“古人好巧的心思,倒真是雅事一桩,回头我就告诉额娘去。”紫薇笑意柔柔。
“紫薇,你可听好,你既已经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做媳妇啊?”晴儿嘟着嘴,眨着一双杏眼好整以暇地盯着紫薇。
“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紫薇嘟着嘴,毫不客气地就上去捏晴儿白皙的鹅蛋脸,惹得晴儿连声告饶。
两小姐妹就这样一路玩闹着出了亭子,转过亭台楼阁,迎面便是一片假山,怪石嶙峋,藤萝掩映,假山后面一阵语笑喧阗,紫薇和晴儿还未及反应,便被突然飞扑出来的一道人影扑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熬到半宿才定稿的,最近家里有直系长辈去世,忙活了好一阵子,实在没有心思更新,真心抱歉。
白吟霜比原著紫薇更能为自己争取权益,毕竟成长环境不同,也不再是梅花烙里那位朝不保夕的歌女了。
喝茶做媳妇这个梗看过红楼的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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