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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轮盘(2 / 2)

“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是个玩命游戏,我几乎没遇到过能有勇气开到第四枪的人。而且,说不定我先怯了呢。”萨拉查同样利落地朝着太阳穴开了一枪,“也是空的,请。”

“我不喜欢这枪柄的颜色,居然是黑的。我喜欢棕色。哦,最喜欢的是金色和红色,那是格兰芬多的代表色。我喜欢暖色。但是斯莱特林似乎更偏爱冷色?也许我们可以互补。”戈德里克语气轻松,好像在和多年不见的好友叙旧,“又是空的。我这已经是第二枪了。”

“如果您说的互补是做朋友的话,我很乐意。我家都是一群玩政(和谐)治的老疯子,不像格兰芬多,除去为数不多几个在上议(和谐)院待着的都过得挺与世无争。我比较喜欢圣诞节时能挂上装饰的壁炉。”萨拉查的语气里有几分抱怨的味道,如果只听他们的对话,让人联想到的只能是下午茶时间的闲聊。

“我真高兴你能答应我。如果红色和绿色真的水火不容圣诞节的配色就得变了。冒昧问一句,斯莱特林家的壁炉上真的不允许挂装饰吗?如果圣诞节只有一棵干巴巴的圣诞树,没有舞会和装饰,那岂不是回到二十年前了。”戈德里克毫无障碍地吐槽,好像那枪口对准的根本不是他的脑袋。

“我敢肯定如果二十年前伦敦完好无损,那么无论什么事都阻止不了他们跳舞。但是我家那群老古板从不让家里显出一点铜臭味,如果不是房子大了点没人会认为那是个贵族家庭。我和他们从来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我也差不多,我和长辈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比如我喜欢披头士,但是他们的留声机里整天放着莫扎特。我没说我不喜欢莫扎特,但是摇滚真酷。他们甚至不让我碰吉他!说那是什么‘半吊子的音乐’。”戈德里克再次转动弹巢,又给了自己一枪。意料之中地,他的脑袋仍然保持完整。

“您开了第四枪了,从没有人能和我玩这么长时间。不得不说我佩服您的胆量。以及虽然我对摇滚欣赏不来,但我不认为那是半吊子。从小听古典乐长大,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这几天我的长辈都在催我尽快从政,所以我的心情一直很坏。所以很感谢您让我的心情好一些了。”但是萨拉查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任何迟疑。随着一次一次地开(和谐)枪,他能感受到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更兴奋了。

“那真不错。我是说,你能认为我很有趣我觉得很不错。但是我似乎不能帮你改变现状。不如你和他们说,再和他们学政治你就要秃头了?”戈德里克开始出馊主意,“咦,我这是第五枪了。不知道我会不会死,我今年可还没拍过照呢。”

“可你没事。我也是第五枪了,不如一起来担心一下我吧。”萨拉查半开玩笑地说。然后两人都相安无事。

如果戈德里克再次开枪就是第六枪。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第六枪。萨拉查感觉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承认他担心戈德里克,不想他死。他从未遇到这样投机的一个人。

戈德里克也没急着开枪。

“其实我一直想办一所全能学校。在这里什么都能学。格斗、政(和谐)治、科学以及医疗技术。我想当这所学校的校长,教他们格斗和击剑。也许还有兵法?学校的名字就叫霍格沃兹。百合花,我很喜欢。”戈德里克说。“那我也许可以教他们分析世界(和谐)局势,以便以后从政。虽然我没有这种想法,但我好歹跟着长辈们学了这么多年的政(和谐)治知识。”萨拉查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加进了计划里。“我认识的两位拉

文克劳家和赫奇帕奇家的小姐,她们可以教科学和医术。她们一定愿意谋一份差事,不为赚钱,只为消磨时间。贵族小姐们的生活实在无聊。”戈德里克又拾起了桌上的那把枪,“在这里认输未免太没面子啦。布鲁斯都说我‘豪运’,说不定我就没死呢。”他说。

“对了,”在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戈德里克说,“如果我没死的话,能吻你吗?”

萨拉查鬼使神差地点头。他不敢抬头看戈德里克,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被他紧紧攥着的衣角也已经透过薄薄的手套被汗浸湿了。

他几乎闭着眼睛等待巨响的来临。但是并没有。

他抬头,对上的那双蓝眼睛神采飞扬。

“哎呀,是颗臭弹。”戈德里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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