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到他的身体,还是那场混乱的初夜。
宋羽卿迎合着他,不住把自己往他身下送,刚刚成年的身体带着些青涩,柔韧而饱满,他们两个疯了似的抱在一起,换了无数花样,几乎把酒店的床掀翻。
周灿一直想忘记那天的感觉,可是越想忘,他就记得越清晰。
他突然很恼火,都怪这个死基佬,害得他脑子也出了问题!
“快点洗完到书房见我。”
周灿终于丢下他离开。
宋羽卿垮下肩膀,瞬间被疲惫淹没。
待在周灿身边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他难以克制地回想着曾经待他如珍宝的阿灿,两个10岁的孩子从绑匪手中逃命,雨夜冻得人身体僵硬。1
他太害怕了,哭得几乎昏厥,阿灿的小手紧紧扣着他的小手,两个人一路跑一路摔,但每一次阿灿都给他做着肉垫,自己摔得遍体凌伤,也不要他受一点伤害。
“卿卿,不要哭了,不要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阿灿分明也在发抖,却仍然坚持不懈地安慰他。
他们被绑去的地方是个乡下,阿灿发现绑匪追来,就把他塞进种蔬菜的温室大棚里,拿草垛盖住了他,自己要冲回雨夜中,去引开坏人。
他害怕得不肯松手,抓着阿灿哭个不停,阿灿抱住他,认真地对他保证“卿卿,你藏好,从一数到一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你就当我们在玩捉迷藏,好吗?”
阿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听话地放开手,缩在草垛中,捂着眼睛默默数数。
阿灿最后没去接他,去接他的是警察。
因为阿灿在和绑匪的追逃中滑下水库,差一点淹死。
他一直不敢想象,10岁的阿灿,一整个雨夜,泡在冰冷的水库里,该有
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