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时深单手从身侧的兵手中夺过枪,上膛射枪,“嘭”的一声过后,时深将枪收回,随意扔给旁边的小兵。
他面色冷漠,睨着捂着手臂呼痛的白意,“再朝着他动手,人都给你废了!”
白意眼睛里因为疼痛瞳仁紧缩,“少主,这是大公子的命令!就算我不动手,终将会有人动手。”
时深挑眉“大公子?”
“嗯,您不在以后,圣风族整个都在大公子手里,我们根本无法反抗啊。”
时深哼了哼,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那就让他亲自过来和我说!”
白意不敢说话。
以时深的聪明程度,从白意第一次说出他的身份之后,他就在不断的回想,甚至根据景淮捡到他的地点开始推测。
就算对过去一无所知,却也能从称呼上知道这个大公子身份并没有他高。
时深不紧不慢的朝着韩岩走过去,依旧面色淡然,眉眼轻敛,薄唇抿着,直到站到韩岩面前。
“不论他是谁,我只告诉你,他是我的人,动他,你这个总统的位置,我估计,也坐不稳多久了。”
薄凉的嗓音淡然的开口,若是细听,却能听见一股冷漠的威胁之意。
韩岩自然是听到了白意叫他少主。
他不是没听到他话中的威胁,这一次没有将那些人一网打尽,那么后续还不知道会帯来怎么样的灾难!
能够化解这一切危机的,也只有圣风族的人了。
他眯着眼笑了笑,“我自然是要给圣风族一个面子,只不过降服作恶多端的血族不是你们族的使命吗?”
时深表情没有一分动容,挑眉瞥向他“是,又如何?”
“如果你猜的不错的话,时先生你是失忆了,圣风族现在时墨在当家吧?而我们已经和他签订了契约了。”
韩岩不咸不淡的开口。
“能做到少主这个位置的,自然有他的实力,不是么?”
就冲着白意对他的态度。
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他的恐惧,即便他失忆。
可那又如何?
时深傲慢的可以。
可给人的感觉并不是自大的的,而是那种冷手段,一看就是强硬的主。
韩岩敛着眸细细的思忖了几分。
假以时日,若是他恢复记忆,那还了得?
韩岩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笑着挥了挥手“好,放他们走。”
一出门口,景淮身影倏地消失,他去了枫林公馆。
公馆里。
司慕也飘零的魂魄被几大长老守着,本就是强弩之末,偏偏还要耗费力气去解除契约。
他背部的伤口哪怕几大长老一起合力都无法治愈。
圣器伤过的,除了肉体上的灼烫之外,灵魂也在接受着炙烤。
景淮打算进去看,被容惜挡在外边,“长老在给他治疗。”
景淮心情不好,看着他冷嗤一笑,“做你们人类的叛徒,感觉怎么样?”
容惜的脸倏地一滞,最后归于平静,淡淡的道“我只想活下去,无论用哪种方式。”
景淮“哼”了一声。
这次却得到一个消息,不知该说好还是坏。
长老们说司慕也对抗枷锁的力量加强了。
这证明,他离登上王位的时日不远了。
越狠,越冷,越能成为领导他们最好的王。
几人轻笑。
容惜在一边坐着,他是司慕也母亲的血仆,专为风若供食血液的,自然长老们对他,不是太热情,但也不是太冷淡。
景淮看了一眼司慕也之后才安心下来。
临走时,看到容惜,他还真的忍不住吐槽他的“顽强”。
“之前你不是喜欢叶泽喜欢到死去活来吗?不去看看他现在是死是活?”
景淮说完,冷冷的闪身离开。
容惜在他走后,面色倏地一变,和风若说了一声有事之后突然离开。
他去找了叶泽。
叶泽整个人呈半疯不傻的状态,他似乎认不清现在的情况,反而更多的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看到容惜,第一想法就是利用他。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冷眼睨着他“怎么,跟那群血族人还相处的很好么?容惜,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有藤蔓的本事,压着你你还能从另外的缝隙里爬出来?”
容惜一双眼睛,都是贪恋叶泽的深情。
有种东
西,一旦种下,就迅速扎根,或者换句话说,他就有受虐僻,无论怎么,都改不掉喜欢他的事实。
“叶哥,”他敛了眸,“你别参与这件事了好吗?”
叶泽突然笑了笑,“现在不是我参与不参与,而是谁能放的过我?宁泠风?司慕也?还是韩岩?”
他突然转了表情,摁着容惜的肩膀,“容惜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活下来。”
容惜一直垂着头,被他摇着,眉心轻凝,但又受不了他的卑微祈求的语气,终于点了点头,“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
无论他去巴结讨好血族,还是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
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叶泽能好好活着吗?
就算,血族有一天侵占,他也要护着他活下来。
叶泽听到这句话,倏然眼睛亮了亮“我这儿有一对蛊,你去帮我,帮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