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公馆。
司慕也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轻浅,英俊的男人即便处于昏迷状态也只是轻蹙眉头,除了生命特征格外浅之外,他就像睡着一样。
宁泠风摁了密码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一个人。
他的步伐轻浮,微微有几分力不从心的踉跄。
直到脚步下意识的上了楼,他的卧室。
司慕也的母亲倏然出现,依旧一副冷淡之色,伸出纤细的手臂拦住他。
宁泠风面色苍白,抬手将手中的血袋给了司慕也的母亲,轻描淡写的掀唇“我来救他。”
他终于推开那扇门,司慕也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盖住他的腿,只露出一双脚,腰间是一条暗红色的腰帯,紧紧扎着他在他结实的腰间,灯光昏暗,他身上的黑色与床上的黑色床单很唯美的融合在一起。
那张白到毫无血色的侧脸凌厉分明,鲜少有人长的像他这么好看,即便当初在他身后当着保镖,那张脸也足够吸睛。
宁泠风独自进去。
跪在他床边,少年青葱的脸少见的阴沉,他麻木的扯开缠在手臂的白纱布,白纱布上印了血迹,他一扯开,那道猩红的口子就渗出几颗血珠。
宁泠风是单手开车来的,在家他就准备好了那个血袋,但是现在,他想亲自喂他。
手臂处,由于失血过多,几分凉意,他贴在自己脸上热了几分之后,残忍的将伤口重新挤裂,放在他毫无血色的唇间。
至始至终,他一句话未说。
滚烫的血帯着宁泠风的温度落在他唇齿之间,司慕也眉头皱的更深,他的血,像是甘霖,司慕也以为是做梦,甚至下意识的贪婪吸食起来。
他的脑袋里,是宁泠风躺他身下的模样。
以至于他唇齿不清的喊出他的名字“小白”
宁泠风一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任凭他吸食着血液。
脸色渐发苍白。
在自己快要昏厥之前,宁泠风抽走了手臂,胡乱将口袋里备用纱布缠上去。
踉踉跄跄的离开这个地方。
他是一个人进来,一个人出去的,司慕也得母亲似乎不在。
车上,宁泠风靠着车椅,脑袋昏厥,他忍着这分痛意胡乱抓了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
司慕也咬的真疼,丝毫不顾及他裂开的血肉。
可是,他贪婪的又像个孩子,抓着他手臂唤着他名字的时候,是那么的卑微,还有几分祈求?
宁泠风摇摇头,甩掉这些自己臆想出来的想法,去了医院清理伤口。
医生给他清理完,宁泠风拿了一块表,挡在伤口的位置。
买了安眠药之后,一个人驱车回到了家。
吞完一片安眠药之后,睡意才渐渐席来,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袋里算是司慕也昏昏沉沉拽着他不要他离开的画面。
次日的中午。
司慕也悠悠转醒,睁开眼的就是枫林公馆的天花板,他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片冰凉。
无人。
司慕也坐起来,脑袋有几分晕乎。
唇齿里,他能感受到血腥的味道。
舌尖舔过一圈唇角上干涸的血迹,他面色蓦地一滞,这是他家小白的味道。
他忙不迭冲出室外,身形快速在一个一个房间里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是并没有
“别找了,也,不是他救的你。”
他的母亲淡然的出现,身后还跟
着一名少年,穿着一身白,像极了小白的风格。
“容惜救的你。”
“什么?”司慕也凝紧眉心,“不可能,这是小白的味道!”
女人泠泠的将容惜手腕上的伤口抬起,“很意外,他的血,你也爱暍。”
“不可能!”司慕也下意识就拒绝。
“信也罢,不信也成。也,血族的血仆不止一个,你又何必自我欺骗?”
司慕也身上的黑袍包括着他的身躯,他还有些虚弱,更多的是不可相信。
“我只对他”
“是,你只对他喜欢,你可以骗我们你们结的是共契,我们当然不会伤害他,但是,也,你要清楚的认识到,那个人,他已经不喜欢你了,无论你把那个形似他母亲的血族人魂魄找回来,无论你等了他多久,无论你为他做了多少,人类终归是人类,感情怎么会有天长地久?血族的未来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你才是王!”
司慕也没说话。
容惜轻浅的开口,“也哥,您要是不相信泠风的感情,可以拿我试试,我不介意被当成利用的对象,他若是喜欢你,看到你和你同时出现,一定会不开心的,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对你,产生了怯意。”
司慕也凉瞍嗖的瞥过他“那你为何不惧我们血族?”
容惜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女人波澜不惊的掀唇,“他的心,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
“叶泽呢?”
容惜回答,“他逃跑了。”
“所以你现在学会了见风使舵,上了我们这艘船?”司慕也的讽刺毫无隐藏。
“也,他现在,是你的血仆。”
“呵”司慕也大拇指擦过唇边的血迹。
没有再说话,养了半天身体,就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环球新的指令,全心全力的捧容惜,宁泠风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就连他的违约金,司慕也都没有打算给他少一分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