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看出来,时深这枪法,准的要命。
但是碍于他的请求,景淮还是臭屁的亲自指点,端着他胳膊,又从身后环着他,比着视线,“看这里,对准,开枪,就好了,懂了吗。”
时深十分享受被他抱着的感觉,轻勾了唇角,摇摇头“不懂。”
“深哥,你第一枪的感觉就挺好的啊,照着那个感觉开出去啊。”
时深撇头,耳垂恰好扫过景淮的唇,“我不会。”
这声不会,好义正言辞啊。
景淮都无力反驳。
“这样,这样,视线顺着这条线过去,开枪,行不行?”
景淮都亲自指点了,又是蹭他身后,又是站在他旁边,又是端他胳膊,又是扶他腰的。
时深唇角轻勾。
不远处的老奶奶帯着小孙子过去,捂紧了眼睛,“哎呦呦,小孙子,别看别看,说什么教,都在打情骂俏哦。”
景淮听到,瞬间了然。
“深哥,想被我光明正大的摸就直说嘛,全身上下,我都能给你好好按摩呦,但是在外边,咱们就别帯坏小孩子了,好么?”
景淮从身后,单手摸了一把他坚硬的块状腹肌,简直荷尔蒙爆棚。
老攻太帅了,有木有?
“呵,景公子在这打气球呢?”景淮刚放开时深,那端蓦地上来一排着军装的人,韩岩打头,个个威风凛凛。景淮睨了他一眼,“老子就算打,炮又关你何事?”
韩岩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但是景淮得罪太子爷,根本不帯怕的。
时深在他身后,默默的擦枪,那敛下的眸子倏然滑过一抹不可察觉的深邃。
韩岩自然是认识的。
虽然不知
道时深的名字。
但还记得他上次目中无人的把他坐的软椅抽给景淮。
简直明目张胆的可以。
不知底细,韩岩却率先出手,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你好。”
时深睨了一眼,薄唇吐出一个字,“脏。”
毫不客气的打脸。
景淮得意的弯唇,“抱歉,我家这位说话有些直。”
韩岩收回手,唇角轻勾,“景公子,有兴趣来一局吗?”
景淮摇摇头,“没兴趣。”
“就当玩玩呢?”
“还是没兴趣。”
景淮本来超喜欢奖品的,那是个手办,很好看。
韩岩这人就善于琢磨人,他睨了一眼摆在高阁的手办,“听说景小公子的收集的手办只剩下那个了是吗?你如果不玩,我可就直接拿走了哦,反正本人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兴趣,索性砸了得了。”
“哨瑟个什么劲啊,比就比,我景淮还能怕你不成。”
景淮架枪。
韩岩难得的兴趣,他本来是想向景淮示好的。
这种人,左右逢源,给你一巴掌还能给你甜枣吃。
景淮对他恨的牙痒痒。
三局两胜的比赛。
他和韩岩面前都是两面气球。
子弹数和气球数都是相等的,五十枚。
两分钟算一局,谁打的多算谁赢。
第一次,景淮瞄准,一枪一个,但过程中有些气球憋了,不好打,而旁边的韩岩是老手,技巧性很足,每枪比中。
两分钟过后,景淮失了大概颗子弹,打了15个,还有三十五个没打。
韩岩弹无虚发,领先他十个。
再比下去,他景淮输的连脸都要丢掉了。
时深睨了他一眼,淡然掀唇,“我来。”
“深哥,你会么?”景淮对他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他都想好了就算韩岩赢了也要耍赖的理由。
时深淡然接过他的抢,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强者蔑视的轻笑,他掀唇,“碾压。”
“什么?”景淮没反应过来。
时深却架着枪,标准的打枪姿势,所有的都是现学的韩岩。
景淮都要暗自感慨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韩岩本来不在意,略微带了几分讽刺的开口,“大局已定,时先生说话莫不是有些过头了?”
时深没有接他的话,“开始。”
计时的人说了开始之后。
时深的枪法根本没有一点虚的,除了景淮打的散落的几个顽固之外,其他的气球,他都是一枪两个,一枪三个,侧着挑了一个角度打的,简直完美!
景淮给他留下的子弹完全够了。
这枪法,简直神乎其神,真是长了景淮的脸。
韩岩的枪法很好,但是他一颗子弹一个气球,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大局已定的他绷紧了脸色。
这个人的学习能力真的好强。
无端的给了他一种压力。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枪的。
气球同样全灭。
单从子弹数,时深这边还剩2个,而韩岩那边,却一个也不剩。
老板把奖品递给景淮手里的时候,还惊讶的赞叹时深,“真是神了,你这种打法我摆摊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
时深的目光始终落在景淮身上,他低头,aot开心吗?”
周围
人唏嘘,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哄自家人开心。
太甜啦!
景淮拿着手办模型,高傲的睨着韩岩,“这可是我家的人蠃的战利品,可不是你韩岩讨好我送的。韩岩“……”
能察觉到他目的,景淮看来也不像表面如此单纯嘛。
“时先生。”景淮要帯时深走,偏偏被韩岩叫住。
韩岩面色永远是帯着常人看不清的笑意,“可否正式认识一下?”
时深“否。”
还真是惜字如金。
就爱这样言简意赅简单粗暴的时深。
真给他景淮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