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泠风发疯似的闯过去,徒手掰开那些横在科研站的冰块,手指都被冻到皴裂出血,他半跪着,一点一点的挖掘。
眼眶都要被这些寒冰散发的冷气给弄红了,“司慕也,刚答应好的老子,说不会背叛,你要是给我死了,我一定会帯着妻儿老小去你坟前给你上香,我要气到你棺材板也盖不住,谁让你死的早,死的这么快”
话到最后,宁泠风都哭起来了,“司慕也,说好要一起看极光的,你就是把命丢在着这了吗?我答应你,回去穿给你各种制服怎么样?你倒是给我从冰渣里爬出来啊!”
“我宁泠风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可是现在,你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司慕也,作为男友,你真不称职,我发誓如果你不活着出来,我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原谅你!”
他在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容惜折回去找人。
来回四个小时。
这片场地上,只留宁泠风一个,哭的惨惨戚戚。
双手麻木的刨着碎冰,指关节都磨的出血了,他也没在意。
瑰丽的极光还在极尽的取悦着那些观赏他的人,宁泠风都尝见了口腔中的血,他甚至摸到那把精致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刀,冰冷的刀握在手里,莫名的宁泠风竟然有了一种想死的念头。
寒刃对着夜空中的光,他睨了一眼,生生比在自己胸口。
倏然,刀柄拍落。
宁泠风的手臂蓦地被抬起,整个人被拥在比他更为冰冷的人怀抱中。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司慕也那张白又轮廓分明的脸,头发上都是冰水,身上的衣服都被寒冰浸透,整个人愈发的冷野狂娟。
他的眸是红的,宁泠风以为是极光折射的缘故,看见他出现在面前的第一刻,就是拥着他,“司慕也,把老子骗来北极,说好的看极光呢,你就一个人走了?为什么身上这么湿,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再晚来一步,我都要自杀随你而去了”
司慕也拥紧他,轻咬着他耳垂,“对不起,宝贝儿我掉下水里了,刚,刚爬出来。”
他扯了一个借口。
北极的寒冰水,掉下去这么久还能活着回来简直不是常人!
宁泠风没有多想什么,冻到整个人都冷的瑟瑟发抖,膝盖都僵硬了,他蓦地坐在冰面上,司慕也看到他的手指都出血了,一根根葱白的手指被冻到更加透白,交杂着血迹,他真是心疼死了。
单膝跪地,他屈下身子,心疼怜惜的捧起他的手,将一根根冻僵还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细细吮吸。
司慕也眸色晦暗,腔壁里还是温热的,他一点点的舔着,含着,直到他手指感觉到温度,宁泠风皱着眉,心里一直在难受着。
司慕也放下他的手指,凌乱的发丝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性感,他凑
近宁泠风身边,声音沙哑的轻哄着“乖,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腿都冻僵硬了,不能走了!”宁泠风甩脾气。
司慕也轻笑,随手将他的羽绒服拉到整个头上,“我抱你走。”
宁泠风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行走的,瑰丽的旖旎之下,司慕也鬼魅的速度行走在冰面上。
如果这时候有人,绝对会看到这幅景象。
那是一个俊美到无法挑剔的男人,抱着一个臃肿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人模样的东西行走在极光笼罩之中。身形玉立,速度飞快,像是凌波微步般,诡异的很。
宁泠风只觉得被他抱着很稳。
直到回去冰屋,容惜诧异的看着从远处披光走来的男人,步伐优雅从容,丝毫没有被水浸湿的落魄,反而说不出的慵懒邪魅。
众人更是担忧的最后将心放在肚子里,导演谄媚向前,“司总,你到底去哪了?前端是不是冰山崩塌了?还有这个冰屋的主人你见到了吗?”
司慕也面色浮上一层厉色,低头看了一眼宁泠风,才轻开口“冰山崩塌,她死了。”
众人目瞪口呆,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
怀中的宁泠风蓦地僵硬,被司慕也带回去换衣服的时候,还双目呆滞的问他,“那个女人真的真的死了
吗?”
司慕也褪掉身上的衣服,赤条条的身子,骨架宽厚,皮肤确实格外的白皙,不像个正常人,他转过身,毫不羞愧的对着他,眯眼“你到底换不换衣服?”
他都把衣服脱了,宁泠风都没有换过来,司慕也担心他感冒,便自顾自的从行李箱拿出他的衣服扔在一边的木床上,自己也没穿好,直接去扒他的衣服。
“你干嘛?”宁泠风反应过来瞪着他。
司慕也不悦的褪下他衣服“那个女人不是你妈妈,她已经死了。”
宁泠风的心如被抓着一般,生硬的疼,难受。
他的身子始终暖不回来,司慕也瞥着眼前任他玩弄的身体,索性大手伸向小泠风的位置。
激烈的情事最能让人身体快速热起来。
“司慕也,你住手!”
“放心,很快的。”司慕也反压过他,他手指划过的地方,皆是一片酥酥麻麻,血液运转格外快,热起来也非常迅速。
刚进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类的温度和血族的诧异,宁泠风身体里很热,而他,刚从冰水之下安抚好那个死去的女人,冷到无话可说。
对于宁泠风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没一会,他就受不了了,哼哼唧唧的。
“小白,我好像听见你说你要回去给我穿各种制服来着?”
“你你听错了!”
“是吗?我还听见你说你要帯你的妻子儿女去给我上坟?”
‘‘我……”
“很好,还要气到我棺材板都盖不住,是吗?”
宁泠风“……”
“我错了,你快停一下,我要受不了了,呜呜呜”
司慕也勾唇。
完事之后,条件不允许,他只能纸巾给他擦了擦,然后给他穿好衣服,“我们明天回去。”
“不,我想再呆几天。”
“她不是你母亲。”
“可是她终究帮过我们。”
司慕也半跪在他面前,薄凉的一双眉眼轻挑,轻抬他的下巴,睨着他,“泠风,听话,明天回去。”
就因为这件事,宁泠风和他生气了,直到第二天上了
船,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拢在一片黑暗之中,船上掌着灯。
宁泠风翻开一本圣经,一字一句的读着这些文字,即便那人不是她母亲,可他心目中还是难受。
司慕也处理了无音刀,刀身变成绣着浓重的铁器。
以防意外,他帯在身侧。
收拾好一切,他准备进宁泠风的房,蓦地发现他又被锁在门外了。
司慕也敲了敲门,里边宁泠风帯着耳机听歌,鸟都不鸟他。
司慕也只好从窗户边爬回去。
落地的那一刻,宁泠风都有些懵逼。
随后他从大床上坐起来,下床,“司慕也,你老子滚出去,我不想和没良心的人说话。”
有时候,对象闹的时候,直接霸道的压着他就行,和他讲道理根本无济于事。
司慕也将他扑倒在床,任他在身下挣扎,嘴角挑笑“小白,你别闹,我有没有良心你要不要摸摸?”
他抓着他的手放在他胸口,摩挲着他敏感部位,“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宁泠风被他这幅无赖样气的直接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拳招呼在他脸上,“司慕也,你良心被狗吃了,即便她不是我母亲,作为一个素人,我也应该有这个行动,现在我要为她读圣经,你自己离开,别让我赶!”
他怒不可遏。
司慕也舌尖顶了顶腔壁,有些疼,血族内部的事情,他不想让宁泠风参与进去。
更何况,那个封印已经松动。
“宁泠风,她不值得!”司慕也丢下这句话,去了浴室洗澡。
宁泠风一个人坐在床上,继续读圣经。
这个夜晚,司慕也往前蹭,刚碰到他的后背,宁泠风就往前蹭了蹭,躲开他的手。
“别碰我。”
“小白,你……”
‘‘哼!”
宁泠风坐起来,将两人之间的被子压下去一条缝,隔绝开,表示冷战。
司慕也哼了哼,对着他,假装合上眼睛。
半夜,等宁泠风睡的熟透了以后,他才拉过他的身子,拽在自己怀里,拥着他,满足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