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纷飞道:“我怎么知道?”
他们一直朝前走。
程鹏自己感觉他们走的是一条直线——
这条直线笔直向前。
一直到尽头。
可他,却不知道尽头在何方!
莫非是天涯,亦或者海角!
程鹏还感觉路一直都是平的——但是他们已经走了多久?
不知道多久。
黑暗中叶纷飞没有说话。
黑暗中程鹏保持安静。
黑暗中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似乎漫长的过了一个世纪!
似乎短暂的只是一瞬!
叶纷飞突然道:“我们到了刚刚来的地方,这里已经是尽头了,朝前就是墙!”
程鹏问:“那墙的另一头呢?”
叶纷飞道:“那里就是我们来的地方!”
程鹏道:“不可能,咱们不是一直都是在直着走么?”
叶纷飞笑道:“你的感觉是错的,实际上我们绕了一个圆,沿着山谷外围的山转了一个完整的圈。而且这里
的路也不是直的,更不是平的,实际上刚刚我们走的有些地方是朝下的,然后走了许久又开始朝上!”
程鹏吃了一惊。
但他更惊的是这么长的甬道,那风从何来?
为何他竟然没有窒息?
“我还活着?”
叶纷飞没好气的扭了一把程鹏腰间的嫩肉:“自然活着。”
程鹏道:“可这么深的洞,那氧气哪儿来的?”
叶纷飞道:“自然是山里来的。”
程鹏不解道:“山里怎么来?”
叶纷飞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几个字:“那些黑色的石头。”
程鹏似乎有些了然了。
然后,他们就朝着反方向走!
走了又是不知道多久。
他们转过了几个明显的弯,就又见到了洞口的天光。
程鹏有些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大口的呼吸。
大口的吐出黑暗的压抑!
大口的吸入光明的气息!
那种黑暗折磨的人要死!
他半蹲在地上,手撑着地,胸口开合。
叶纷飞一身的白衣如血,黑色的裙简单而婉约,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此时已是黄昏。
恍惚间已经是黄昏。
叶纷飞道:“时间竟然这般晚了!”
听的叶纷飞如是说,程鹏才是惊觉的抬头一看,斑驳的光点已经消失,西边的天空似乎是燃烧了一般,血红血红的,这已经是一天的落幕了程鹏道:“想不到咱们在洞里呆了那么久,这洞究竟多大?”
叶纷飞道:“这里的山有多长,这里的洞就有多大。”
程鹏道:“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回吧。”
叶纷飞似乎是征求程鹏的意思,可这两个字听起来根本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下达的命令——简单直接,意思明了。
程鹏跟着叶纷飞出谷。
路上。
程鹏忍不住问叶纷飞,道:“纷飞,那山洞里面不止是甬道吧?”
叶纷飞道:“自有房室。”
程鹏听的这话,登时生出几分可惜来,道:“既然如此,怎么不进去看看?”
叶纷飞倒是没有这些好奇,只道:“那些房室是空的,有什么好看?再说石室你也不是没见过,都一样,想看回陵墓你随便看吧。”
程鹏道:“也是,反正我也看不见!”
程鹏的声音酸溜溜的。
叶纷飞不去理他,只是赶路,程鹏亦步亦趋的跟着。
回了嵩王陵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走过了黑暗的墓道。
主墓室中。
七个小姨子正坐在地上,围了一圈,不知道说什么。
老三一见两人,便跳起来,惊喜的叫道:“姐姐姐夫回来了!呜呜呜,姐姐,我们不想吃白粥,我们要吃肉,吃肉啊”
叶纷飞道:“三日的白粥,这是惩罚,没得商量。”
“姐姐!”
老幺嗲声撒娇。
叶纷飞一皱眉,道:“不许撒娇,没得商量就是没得商量!回来的时候我倒是响起你们还没有名字,从今日起,老大到老幺,以七色为名,以叶为姓,老幺你是叶紫儿,老大就是叶红儿,老二叶橙儿,以此类推,明白了?”
几个小姨子慌忙点头,赶紧道:“明白明白,姐姐,我们真的不能吃白粥了!”
老五叶青儿道:“姐姐,清粥吃的我拉了一下午的肚子。”
“姐姐饶命!”
“姐姐。”
叶纷飞一挑眉,问道:“以后再不喝酒了?”
七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叶纷飞道:“这还不错。”
“姐姐,那白粥”
叶纷飞哼了一声,道:“没得商量,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懂得去做功课?盆儿你跟我来,我帮你看看手!”
程鹏吞了口唾沫,屁都不敢放一个,跟在叶纷飞的屁股后面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待训示。
这关头正是叶纷飞女王的关头,可不能触了眉头去!
叶纷飞在棺材沿上斜跨。
“手。”
程鹏乖觉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手套已经和他的手粘在了一起,染血的地方一片生硬。
叶纷飞摸了摸,点点头,说道:“结痂了,还好。手套就戴着吧,现在脱下来很疼,等痂落的时候再脱会好很多!你手疼,我帮你脱衣服”叶纷飞的手蠕到了程鹏的领口,解开了程鹏的扣子。
迷彩甲克剥离了身体。
迷彩裤也剥离了腿。
程鹏里面只穿着一件t恤和一条黑色的内裤!
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
屌起的硬挺。
程鹏慌乱无措间赶紧用手捂住了
那姿势,便如玛丽莲梦露。
经典极了。
叶纷飞的脸上飞起了红霞,却嘴硬道:“你我都认作夫妻了,还害羞什么?”
程鹏依旧没有松手,反问道:“那你脸红什么?”
叶纷飞啐道:“呸,真不要脸!你好好睡,我去做功课了。”
叶纷飞修为专注,勤勉,程鹏是知道的。
程鹏却戏耍道:“既然都是夫妻了,怎么还能分房睡?”
叶纷飞笑骂:“若你想做那早死的病痨鬼,那我现在就陪着你,如何?”
程鹏委屈着脸道:“那个正是要紧,修炼要紧。所谓修炼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床第间的事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胆小鬼!”
叶纷飞唇齿间的清香传进了程鹏的鼻尖。
叶纷飞的唇在程鹏的眉间一触。
然后叶纷飞就如一团不可捉摸的云一般飘然而去,竟然不给程鹏一点点拥抱的时间,就已经没了踪影。
程鹏有些呆住了——
他被调戏了。
真挫!
程鹏拉起了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恍惚中似乎梦去了。
在梦中,程鹏依旧不懂得为何叶纷飞一下子变得如此大胆——
而且还那么的不害臊。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是矜持的!
但是她们的矜持却并不包含对自己喜欢的男人!
只是此情可待。
程鹏做了美梦。
他捂着严严实实的被子,身子似乎显得燥热,在棺材里不停的扭,不停的动,他的身上似乎压着什么,让他不能逃脱——
难道是那压着猴子的五指山不成?
他不停的扭动。
被褥染满了汗水。
汗水中,有一股淫靡的味道捂得不能散去
那是荷尔蒙的味道
。
男性的。
荷尔蒙。
刺鼻的味道让人惊醒!
程鹏赶紧掀开了被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被褥
这下完了。
这下丢人算是丢到家了。<!--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