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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后捂额转脸,她就知道,就知道出了问题了。
刚刚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因为东西是她让林嬷嬷偷偷放进去的,北堂朔不可能会知道是什么,现在他既然能说出衣服和玩偶,就肯定是被他们给发现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齐皇后脚步微微一晃,边上的北堂瑾连忙伸手扶住,好在动作细微,北堂宏并没发现。
北堂宏眼中的痛苦化作了疑惑,他缓缓地伸出手,拿起裴洛奇手上的那件衣服。
是一件普通的家居长袍,是北堂朔的,在胸口位置破掉了一大块,可是却被一种很粗糙的针法给缝了一块布上去。
那手工,真的不敢恭维。
再拿起一个人偶,手掌那么长,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不是很精致,但却能看出是一个女子,而且那脸看上去很是熟悉。
看来看手中的玩偶,再低头看看依旧跪在地上的文汐宁。
对了,这脸显然就是文汐宁的。
“咳咳,你们俩先起来吧。”
北堂宏轻咳了两声,看了看众人千奇百怪的脸,在看看面色淡定的北堂朔,“朔儿,你能跟父皇解释下,这两样东西吗?”
北堂朔扶着文汐宁缓缓地站起身来,抬眼看向了北堂宏的手中的东西,原本冰冷的脸,却在瞬间柔了下来,转头看看身边的文汐宁,不语反笑。
曳动的红光之下,那柔情满意的笑晃花了某些人的眼,也晃痛了某些人的心。
文汐宁抬头回以他一笑,走前几步到了北堂宏的面前,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缓缓地道:“回父皇,这袍子是朔的,一次不小心被臣媳给扯破了,朔吵着要臣媳赔他,所以臣媳只能给他缝了下。只是这女红,真的羞于见人,所以后来就被臣媳给藏起来了。”
说到这里,文汐宁满脸娇羞地低下了头,那小模样儿,简直迷死人了。
北堂宏了然,眼中也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那这个人偶呢,是朔儿为你刻的?”
文汐宁点了点头,看向了北堂宏手中的人偶,微眯着的眸中情意绵绵,好似正在回忆着什么,却听得北堂朔的声音响起,“父皇,这是儿臣以前为宁宁刻的。为了刻这个,儿臣的手都割破了好几处,但是最后还是很难看,就让宁宁一起收起来了。”
“所以……”
北堂宏的视线微转,扫过了众人,也扫过了脸色惨白的齐皇后和北堂瑾,冷冷地道:“根本就没有巫蛊一说了?”
“皇上!”
齐皇后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没有搜出东西,不代表他们没行巫蛊之术啊?或许他们得到了消息,早一步消灭了呢?”
“是吗?”
北堂宏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那语气,让齐皇后不由得朝后退了退,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朔儿,这两样东西对你们一定很重要吧,先拿回去。”
北堂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北堂朔。
北堂朔一把接过,然后拉起了文汐宁的手,两对含情脉脉的眸子,就这么深情地对望着:“父皇,这两样东西,有着儿臣和宁宁之间最最美好的回忆。在儿臣傻的时候,宁宁从不曾嫌弃;在儿臣被人欺负的时候,宁宁第一个挺身而出;在儿臣彷徨无助的时候,宁宁的手永远都会拉着我。所以父皇,一生一世一双人,儿臣此生有她足矣。”<!--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