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过来把早饭吃了。”
屠昭昭正准备拒绝,“不吃就别去了。”这语气平平的威胁,怎么办她有点怕!
“来吃,不吃怎么行。”何呼淡淡说着又夹了一个小笼包。
沈胭欣慰的看着何某秀儿,也开了口:“多少吃一点吧。”
昭昭无法,艰难又感动于何呼难得的关心咽下了第一口鱼片粥。就见她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擦完嘴巴,说道:“我看你能不能把衣服撑破了。”
马车内,羞(mo)愤(ming)耻(xin)辱(xv)的屠昭昭掀开坠着流苏的帘子,悄悄看了眼马背上的何呼,见人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放下车帘松了口气。她低头瞧自己细软的腰肢,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扭曲,为了让自己的腰看起来不堪盈盈一握,她真将腰带系的紧了。现在不仅是坐着,而且马车偶有颠簸,屠昭昭感觉自己会无法吸入空气窒息而亡。要真搞出些事来闹出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想到离青佛谷还有些距离,她脸上有些发白。“要不我松一会儿,待会再系上就好了。”口里嘀嘀咕咕的把手伸到后腰的蝴蝶结上,轻轻的解开了。
深深吸了一口春日带着丝凉意的空气,冷意入肺,她便觉快活了十分。着人将帘拢起,兴意盎然的瞧着街景。早上多是叫卖餐点的声音,空气中飘荡着杂糅在一起的食物气息,再进入鼻腔,屠昭昭觉得异常的饿。思及早膳一事多少有些怨念的看向何呼
“何呼哥哥,你同我说会话吧。与我说说河儒宴上的事情。”
“聒噪。”何呼一夹马肚子,乘风便撒蹄子快了些,不再与马车平齐,而是完完全全走到前面去了。
“你就这么阎罗冷面下去吧,看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你。”屠昭昭哼哼的说着。
下一秒猝不及防被打脸。大玥民风开化,沿街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带着爱慕的眼神大大方方的大量着何呼,更有热情奔放者将腰间的香囊解下向人抛去。在此间,女子向男子抛去贴身香囊,乃是表达愿与其共结连理之意。
何呼对此觉得稀疏平常,只是毫不留情的避开那美娇娘的香囊任其掉落,全然看不见她眸子里的幽怨和羞愤。这种拒绝方式太粗鲁了!
同情的看了红衣女子一眼,屠昭昭在心底诽腹时又不得不说自家小表哥那骑马的模样真是矜贵又有些不羁。何呼善骑她不是不知,但是善于骑马的不止表哥一人,但她见过的人里没人能像何呼。像带着野性桀骜不驯的野兽,又不失矜娇贵气,声色不动气势不落。
驶出人烟聚集之地,偶有三两农户都星星点点的落在远官道的山脚下。开始陆陆续续的看见去赴宴的人,装饰华美的轿子自屠昭昭面前驶过,一股熏香袭来,她强忍着喷嚏,轻轻的揉了揉鼻子。
马车里坐的是宰相嫡女应棠,前头马上的是他的嫡子应柳。应柳看见何呼,基于礼数打了招呼。见对方不咸不淡的回应,也歇了攀谈的心思,只是对何家马车里的女眷生出些好奇。屠昭昭厌倦于家中长辈刻板的教育,月前才从家中逃出“投靠”姑妈,京城的人认不得她很是正常。
应柳好奇的回头就看见眼角泛红眸子似沁润在水光里的少女揉着鼻子缩回马车,他白净的耳尖染了红,旋即又好笑的摇摇头。太不知礼数了。
实际上是,屠昭昭被熏的不行滚回马车里秀气的打起了喷嚏。完全不知道有人为了她春心荡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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