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做起这个生意了，雁姐？”方寒归问。
纪雁差点呛住——这真是一个不合时宜又愚蠢万分的问题，但颇有方寒归的风格。她总是不分场合的寻找、表达
，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
纪雁叹了口气：“一个人的三年并不能代表她的一生。当时我衣食无忧，不代表我一辈子就能这样顺顺利利地过下去。”
方寒归点了点头，安慰道：“没事雁姐，你这么聪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干哪行都不会差。你每单挣得肯定比我多。”
被夸奖的人却想把碗直接扣在方寒归的脑袋上。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长进，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应该表扬她不忘初心。
“今晚只能在沙发上凑活一下了。这屋子晚上没空调，等会抱一床被子出来晚上一起盖。”纪雁选择岔开话题。卧室查运文还躺在上面，纪雁并不敢动他，方寒归也指望不上。储藏间肯定也不行，只剩一个客厅可以睡觉了。
“为什么今晚不收拾？”方寒归问。
“在大半夜去收拾查运文的那间卧室，把他的被子整理好，身子摆过去。还要冒着那盏灯坏掉的危险。如果你可以，我也没有意见。”纪雁说。
方寒归缩了缩脑袋，“那算了，我记得他还睁着眼睛，太吓人了。”
纪雁也有些不自在：“别说了，好好吃饭，明天早上再弄。”
方寒归重新端起碗吃了起来，她的食欲似乎并未受突发事件的影响。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整个下午，纪雁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着，此时放松下来，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乱窜。她和查运文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吗？还有……谁都没提起自己与查运文的事。这绝不寻常。
接下来可能是一场硬仗。纪雁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但从认出方寒归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地意识到发生在502的事情可能不这么简单。纪雁承认，方寒归虽然傻气，但在关键时刻的直觉从未出过错，倒比她要靠谱得多。
高中的时候，虽然常常被欺负，但方寒归一直没有怠于学习。有段时间，纪雁热衷于考试前和她打赌。高分者是赢家，可以命令输的人做任何事。她俩有来有往，成绩互不相让。
那么，这次谁会赢呢？
无论结果如何，现在去戳破方寒归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她从来不是如表面一般好拿捏的人。
“雁姐，我把碗刷了吧。”方寒归自告奋勇，端着碗进了厨房。
纪雁斜倚在沙发上，放松自己的躯干。望着里面刷碗的身影，她掐掐手心，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现在她只能期望不要再节外生枝，惹出什么事非来。
但愿方寒归还没有发现包里的那把水果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