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长臂搭在林小烟椅子后背，手上不知何时点了根烟，缭绕雾气中似是无意的开口。
“是吗？那么快？之前听说能撑到后半年？”
莫灵对于这消息也是惊讶，含着一口豆腐囫囵出声，盘算着有一笔小款子该趁早去了结，别到时候苍蝇肉都要不回来。
“上礼拜厂子里周总碰见了说起过，下面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
林默眼瞧着秦骁本无波澜的表情轻轻触动了下，拿着勺子喝汤的手明显晃上一晃，他扬着嘴角冷笑，这不还是会有危机感的吗？
莫灵手肘推上把秦骁，语气里难免露出些许担忧，“老秦，要是真歇业，你可得早做打算，遣散费争取多要点。”
“会的。”
半天就憋出两个字，秦骁脸上没半点意外，夹菜的手继续动作着，甚至频率还比刚才高了。
“烟烟，知道人最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林默此时已经抽完半根烟，说话时口中的烟雾打着圈往外冒，他凑近林小烟后脑瓜子，也不知提问还是自问，总之是人都能听出来话里意有所指。
“什么时候。”
林小烟觉得背后冷得慌，林默瘆人的本事真是越发长进，以她对他的了结，光听声都能分辨出这人现在心里不痛快。
“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废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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