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气。”
更不要告诉你爸爸。
吴默试图弥补,从身后的花瓶里偷偷抽出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花,“我给你变个魔术。”
左手在她眼前一个虚晃,在她来不及看清的时候又换成拿着花的右手。
吴默一笑,手展开:“一朵小花送给你。”
然后想着厌哥那边可能快完事,于是他就跟女孩挥手说了再见。
陈茵茵捧着手里的花,看着吴默的背影,眨了眨眼。
而在楼上不远的落地窗后,钟厌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捧着花的女孩。
……
吴默等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人下来。没想到生意谈了这么久。
而楼上,陈耀邦果然很干脆,钟厌提出的条件大部分都答应了。但是,钟厌从他的干脆里看到的不是一只好宰肥羊,而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用的炉火纯青,用爽快和诚意换得他的合作,看准了未来必将稳赚不赔。
如果钟厌能成为他的女婿就更好不过了,陈耀邦对钟厌很满意,揽着他的肩说要跟他一起喝酒。
两人谈妥后下楼。
钟厌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一睁眼就看见吴默坐在楼下的扶手上,靠着墙抽烟。
小孩的头发长了,眉眼里属于男孩的懵懂也在慢慢褪去,叼着烟的侧脸竟有了些男人的样子。
果然,是长大了。
吴默听见动静抬头,掐灭手里的烟,走向厌哥。
陈耀邦非要拉着厌哥去续第二摊,两人在酒吧里喝了个烂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连厌哥那酒量都没能拼过陈耀邦。吴默还是第一次见厌哥喝醉。
唉,这当大佬也太不容易了。
安排了个人把陈耀邦送回酒店,吴默把厌哥送回家。
吴默把厌哥送进家门,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厌哥家。第一次看见厌哥生活的地方。
吴默一开灯,愣住了。
视线所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家具,没有沙发,没有茶几,没有电视,没有厨房,只有卧室里的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好空。
根本不像住了人。
吴默把厌哥放床上,看着陷在枕头里的那半张脸有点心疼。
这日子过的怎么还不如当初开叉烧铺呢?
吴默把厌哥的外套脱了,鞋脱了,又卷起袖子,去浴室里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
擦着擦着,厌哥突然睁开了眼。吴默一愣。
钟厌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然后张了张嘴。
“我也想要小花。”他说。
但是嘀咕的声音太小,吴默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厌哥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你是想要洗脚吗厌哥?”
吴默自行理解了一下,最后端了一盆洗脚水出来,把厌哥的脚给洗了。
唉,真是,感动中国十大马仔舍他其谁。
......
第二天,吴默按行程要去接陈耀邦父女俩出去逛逛,但是他到酒店时陈耀邦宿醉还没醒,于是他又去找厌哥。
吴默敲了两下门。
“门没锁。”是厌哥的声音。
吴默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只系了一条浴巾的厌哥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
腹肌,纹身,水痕。
吴默的脑子当机,只剩下这几个词在眼前来回滚动。
最后全化为一个词,性感。
“厌哥。”吴默在厌哥转头时赶紧移开视线,心虚地叫了一声。
“恩。”厌哥应了一声,可能是刚醒,声音里还带着沙哑。
“三联会会长没起来,上午的行程取消吗?”吴默问。
钟厌随意地甩了甩湿透的头发,“恩,正好我再睡会儿。”
喝多了,头还在疼。钟厌走进卧室,直接往床上一躺。
“头发没干睡觉会头疼的。”吴默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不上自己像个老妈子似的。
厌哥没动,他只好去拿了条干毛巾,单腿跪在床边轻手轻脚给他又擦了两遍。
在吴默离开后,钟厌依然闭着眼,却慢慢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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