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吴默就放开了他,他们桌上的剩下的叉烧包都进了那男人嘴里。
没有浪费,很好。
吴默满意地点点头。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男子的女友反应过来后突然尖叫一声,急忙拉起脸颊肿的像猪一样的男友跑了。
吴默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转头扫了他们一眼。
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即低头,更加努力地吃包,一个都不敢剩下。
吴默挑了挑眉,转身把刚吃完的那桌认真地收拾好。
但没想到,他一抬头就看见厌哥站在店门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
吴默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打了声招呼,“厌哥你回来了。”
厌哥看着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地走进店里,回到后厨,穿上围布,捏起了面团。
吴默怎么感觉厌哥似乎不是很高兴。
于是他趁没客人的时候蹭进后厨,在厌哥身后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厌哥停下动作。
于是吴默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厌哥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对客人动手。”
他诚恳地看向厌哥的背影,继续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钟厌听身后吴默可怜巴巴的道歉,叹了口气。
“哑巴,你实话告诉我。”
吴默认真听着。
“我...”厌哥很少见地犹豫了,“我做的叉烧包是不是很难吃?”
“......”
吴默一愣。
然后顿时就愤怒了,都怪刚才那个扑街的傻
货,刚才就应该早点堵住他的嘴,厌哥就不会听见那些话。
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该如何重建厌哥的自信才非常要紧。
“怎么会呢?”吴默十分坚定地否定道,“你不要听那个人乱讲。”
吴默拿起一个刚出笼的叉烧包,十分真诚地说道:“厌哥你做的叉烧包,我可以天天吃顿顿吃,是永远都吃不腻的那么好吃。”
钟厌回头看了一眼一口又一口吃叉烧吃的十分认真的吴默。
“而且,我吃包还长高了。”吴默自己十分肯定地点点头,“都是因为吃了你做的包。”
钟厌听完,没憋住笑了一声。
“算了,不用安慰我。”只见厌哥又重新捏起了面团,“我知道做的不好吃,我自己都不爱吃。”
“也就你会爱吃。”
“......”
吴默手里拿着叉烧包,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说好的兄弟要做彼此后背的呢?
......
他们家的叉烧虽然味道很一般,但还是能勉勉强强靠脸撑起生意。
于是一家靠脸卖叉烧,老板很嚣张的店,就这样很平凡地,继续开在尖沙咀的老楼里。
......
某天,吴默跟厌哥请了个假,去了一趟乌龟的老家。
问了半天才找到一座锈迹斑斑的老楼,又在拥挤黑暗的楼道里爬了十几楼,终于敲开了一家房门。
“你好,请问是林金的阿嫲(奶奶)吗?”
这还是吴默第一次叫乌龟的真名。
细小的门缝里露出一小张布满皱纹的脸,和一只充满了警惕的眼睛。
“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林金。”话还没说完就要关上门。
吴默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地址是找帮里跟乌龟同乡的兄弟问的,应该是没错。
“请等等。”吴默赶紧拉住门缝,手差点被门夹到。
“绰号乌龟的,您确定您不认识他吗?”
老太太皱着眉看了吴默一眼,叹了口气,眼神很复杂。
“你找他干吗?”她问道,“他欠你钱不管我事,你不要找我。”
“我没钱,他自己还不起你就打死他吧。”
闻言吴默突然心脏一抽,有点难受。
“林金是您的孙子没错吧?”吴默耐心继续问道。
老太太没应他,只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厌恶与怀疑。
“我没他这个孙子。”老太太用尖细的嗓音喊了一声,接着又要关门,边使劲拽门边咒骂道:“那个白眼狼,小畜生,不知好歹。”
吴默紧紧抓着门不放手。
“您误会了。”
“他没欠我钱,他让我带钱给您。”吴默装作听不见她喋喋不休的咒骂。
“他一直惦记着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