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站在龙虎二字之下,厌哥头也没回,“你走吧。”
“不管如何,我都要给个交代。”
吴默跟在厌哥身后进去了,但久久没听见那辆骚包跑车骚包的发动声,转头看时,发现它还停在原地。
......
厌哥一进楼,整个楼里的人看见他时顿时就炸了,立马有人去通知大A哥。
总算是安全回来了。
但吴默仔细一看,发现楼里的人却不都是熟面孔,还有一些完全没见过的生面孔。
奇怪。
厌哥似乎也注意到了,看来Ken说的消息不是危言耸听。
龙虎现在捉襟见肘,掺进了不少耳目。
很快,大A哥就从楼上下来,一看到厌哥,二话没说就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单手抱住厌哥。
“活着就好,回来就好。”又使劲地拍拍厌哥的背。
注意到吴默,大A哥转身也拍了拍他,“你小子果然命大。”
一些之前就跟厌哥和吴默有些交情的人也都咂嘴替他俩庆幸,毕竟这件事闹的还挺大,水警还和路警都联合起来搜查在逃犯,并同时开展扫黑行动。
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高兴见到他俩能活着回来,尤其是看到钟厌能回来。
钟厌是龙虎帮的扛把子,如果他不在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就等着没了钟厌的龙虎帮分崩离析。
但厌哥就是活着,还活着回到了龙虎帮。
大A哥领着厌哥到了一个上楼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房间,吴默识相地退了出去,准备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吴默在楼里走了走,和以前认识的熟面孔打了声招呼。
“乌龟呢?”其中有一个兄弟好奇地问道,“好不容易回来了,晚上约去喝酒啊。”
站在他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吴默一眼,接着重重的一下打在那人的背上。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哑巴今晚去
喝酒啊?”
吴默欲言又止,看着地面摇了摇头。
“不了,没心情。”
逃命路上没有时间让他感伤,现在脚步一停下来,没想到忽然间倍感沉重。
“是吗?”那几个哥们见他突然不好受的样子,顿时都懂了,拍了拍吴默的背,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能有用呢?
“来根烟?”那人掏出一根烟递给吴默,吴默接过,靠在墙边,点上。
于是三四个人倚在墙角,沉默地抽起了抽烟。
他们这些人,选的路本就是刀尖舔血。
死了也是活该。
但谁不怕死啊?
就算过的是这种活着没人牵挂,死了也没人烧香的狗屎人生。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死不足惜。
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过,一起活在污泥里,才会为彼此的死多多少少难过。
就在这一支烟的时间里。
“先走了。”吴默踩灭烟头,挥手打了声招呼走了。
想着厌哥那边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他又往回走。
却发现走廊上多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大A哥靠真皮座椅上,不耐烦地盯着挡在门口来者不善的那群人。
“钟厌是我的人,该怎么处置我说了算,你们插什么嘴?”
吴默被挤在人群外,掂了掂脚,他看见一个十分出人意料的面孔。
黑鸦。
怎么哪都有他?
这节目是给了他多少演出费?这么孜孜不倦地抢镜头。
“大A哥,你这么说就不对 了。”黑鸦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现在铜锣湾是在一个联合会里,你一个人决定不合规矩吧,我们要民主,要投票才对吧?”
边说边转向身后,有不少人点头附和。
这时候吴默才知道,黑鸦看来是通过这个狗屁联合会又东山再起了,至于是什么人帮他的,不言而喻了。
这个反骨仔藏的够深的呀。
“还是你想再把事情闹大了,我们内部不好解决,要给警察那边解决啊?”黑鸦一瞥,阴狠地看向靠在门框上的钟厌。
现在钟厌是警察通缉的逃犯,他们都是黑社会,黑鸦把他直接交出去太难看,也怎么都说不过去。
但是拿来威胁人的效果还是可以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我讲话了。”大A哥却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这条丧家犬。
黑鸦哼笑道:“你们龙虎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铜锣湾真是变天了。
在香港警方的打压下,他们如果自己再内部消耗,把精力放在狗咬狗上,那真的就是毫无转机了。
大A哥知道,可是他不会把钟厌交出去。
“这件事情有古怪,不是钟厌一个人的错。”
“呵。”黑鸦身边另一个不知道什么帮的人开口了,“反正事情是你们龙虎搞出来的,结果搞得现在人人遭殃,不给个交代说不过去吧?”
大A哥眉头紧皱着,似乎又想发飙。
这时候厌哥却拉住大A哥,走到黑鸦的面前,淡淡地开口道,“事情是我搞砸的,交代我来给。”
“算你识相。”黑鸦哼了一声,“我们也不是想为难你,但事情搞这么大没办法,不立
立规矩,以后谁也不会长记性。”
“那就按道上的规矩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