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站着光头的男人，一直满目忧愁盯着樊复手里的传单，看着他朝出口走去，脸上立马笑逐颜开，好像他不是这家店的店员，而是充满嫉妒心的竞争对手。
樊复插着裤子兜，准备推开铁门，而大门旁的房间门也同时被推开。樊复应声朝那边望去，走出来的少年抬眼对上樊复视线。熟悉的面庞少了几分风情,却白净不少，来人正是漂亮屁股李万灯。
“又见到你了。”樊复跟见到老情人一样堆着笑，快
步走上前去。“你不化妆也挺好看的，还有点帅。”
“传单给我，跟我来。”
樊复把揉皱的传单从兜里掏出来，也忘了刚才对这里的游戏的藐视，只顾对着男色卖乖，立场转了一百八十度。点头哈腰地递给李万灯，嘴上叽叽喳喳的,眼底还挂着那抹眼屎。“我看这个挺有意思的,正准备去车里拿瓶水，然后进去玩一玩。”他心虚的挠挠后脑勺。
俩人一前一后路过柜台，陈凯一声大喝，脸上气的涨红，整个头变成了红鸡蛋。
“李万灯！你……你有原则吗!”
李万灯斜着眼瞪他：“不愿意，可以跟我姐聊聊我的原则问题。”
他再懒得搭理陈凯，没等樊复理清光头凯的话，便拉着他朝最里的房间走去。
两人身影渐远，陈凯没有追上去。他远望着两人背影,红色逐渐在脸庞上消散，眼神里尽是悲哀。
幽暗走廊连着一个垂着红色丝绸帘子的门，李万灯又将规则内容口述了一遍。樊复只顾盯他腰线，也不管他说了什么，一个劲的点头。
“什么时候结束啊。”
“看表现吧。”李万灯拿起柜子上放的一摞书的第一本， 递给了樊复。“道具，能用的上。”
樊复定睛一瞧，是一本《母羊产后护理》。他看着书名,咧着嘴笑起来。片刻，又指着书名下面一行小字:“我刚才就想问了，这个施小童到底是谁啊，多大仇?”
“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是说真人，施小童，真人是谁？”
片刻寂静，樊复没收到答案,手插在裤兜里按了按钱包，突然想起门票的事。
“没事，你第一次进，免费好了。”李万灯没抬头，声音有些颤抖，像在恐惧什么，却更像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嘴里模模糊糊又说了一句话。
樊复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没什么。”李万灯走近门口拉开帘子，“是时候了,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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