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水,孙小豹欢呼一声,把袋子从大黄狗身上取下,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物,推着大黄狗便往水里扑去。山里虽不算很热,但有很多树叶灰尘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出门也没带水,十分口渴。
咕咕咕..捧了几口水解解渴,孙小豹把头埋在水里不停吐气作怪,湖水清凉,大黄狗舔了些水后,舒服的打了几个滚。
几百米远外,湖心水深处,一团黑影慢慢凸显,越来愈大,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升起,黑影扭曲开始挪动,往南岸有声响的地方挪去。
正在往大黄狗身上泼水的孙小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停下动作不自主的往湖面看去,大黄狗也站立起来,鼻翼煽动,试图嗅到令它不安的源头。湖面风平浪静,空空如也。
咚..一条巴掌长的小鱼跳出湖面再无力的掉回水里去。水声唤回一人一犬的目光,“大金,我们回去吧。”他突然一点也不再想待在水里。招呼大黄狗立马上岸,穿好衣服。大黄狗快速使劲摇摆几下,将身上水抖掉,但不能完全抖干,一簇簇毛发扎堆粘在一起。
湖水恢复平静,黑影没有任何发现,不甘的游曳几圈不再前行,往水深处潜去。“大金,你觉得无名湖真的有水怪吗?”回家途中,孙小豹思索。无名湖的水怪传说流传在溪林小村已久,他一直当是大人为了不让小孩玩水编出来的,因为好像没人真切的看到过,或者看到的人都..死了?
“呜?”大黄狗疑惑的看向少年,它并不能理解什么是水怪。无名湖不是它和白哥的地盘,虽然有时会去湖边捕猎,但它也从未渡湖太深过,作为一头土行灵兽,本能让它不会远离大地。
呼..拖把椅子到院落中太阳阴影处,慵懒的靠在上面,静静享受下午片刻悠闲时光。他已经回家一个多小时了,午餐简单解决,换洗掉衣服后寻思着等白哥回来后晚饭弄得丰盛些。大黄狗从椅子后转出来,走到少年身边缓缓趴下,在家的时候它总是跟在少年身边。
半眯着眼休息,目光慢慢定格在对面的那个木屋上,思绪飘散带起片片回忆。
那曾经是孙老爹住的木屋,如今已人去屋空,孙老爹三年前就走了,并非病死或者走失什么的的,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走了,只简单无情的留下一封连书信都算不上的字条:我走了,别找我,以后自己要努力活下去。
孙小豹从来没见孙老爹笑过,他总是板着脸,连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在孙小豹的印象里,刻薄、严厉、无情、残酷等等所有能想到的负面描述都能和他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