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雨霰把桌子收拾了以后，面临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每天睡觉前都得洗澡，阳晓东早上也是打过球流了汗的，但是他没法洗澡，那么给他擦身子……都是男的，小时候又不是没给他洗过澡，怕什么。
这么想着，雨霰开始准备给阳晓东擦身子。雨霰这边紧张兮兮，阳晓东那边也不平静。毕竟小学以后再没有让他见过自己的身子，现在对眼前给自己拿塑料袋包脚的人又充满了各种想法，阳晓东生怕他会一碰自己就会撑起旗杆。
在浴室检查防滑垫的时候雨霰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太细致了，这种一般只有宾馆和老人家里才用的上的东西，因为自己喜欢光脚站着所以买来的东西现在就起了大作用了。给自己点赞！
十一月份天已经开始转凉，雨霰让阳晓东穿着衣服进了浴室，还贴心的把浴霸打开了。
“那个，你扶着墙，我先帮你脱衣服。”原以为脱衣服是比脱裤子简单的一件事儿，结果等他衣服脱下来的时候雨霰发现也并没有好多少。
阳晓东的身材不单是训练出来的肌肉，自己平时也会注意做些健身动作。所以雨霰充分的领悟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句话的含义。
两块发达的胸肌圆滑饱满，又不像健美先生那样过分夸张。八块腹肌卡在两侧的鱼人线之间，可能是因为没有运动充血，所以现在腹肌并没有一块块的鼓起来，可是每一块都条理清晰，界限分明。
雨霰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咽了咽口水，又觉得鼻子酸疼，揉揉鼻子突然想到自己不会要流鼻血了吧，赶忙侧身用手摸摸，发现没有鼻血出来，才舒了口气。
阳晓东把他的这一系列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身体健康，注意对身材的塑造是值得的，大赚。
“哥，”阳晓东故意把声音压低“要脱裤子吗？”
浴室本就是个自带回响的地方，此刻刘雨霰感觉满脑子全是他的声音。把之前浸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扔给他，留下句“你先自己擦。”逃出了浴室。
站在阳台上，被晚风吹到脸上，雨霰感觉脸上都可以煎鸡蛋的热度慢慢散去了，但是心脏跳动的速度还没恢复。
“什么鬼，看个男的身体都能这样。该不会我也是gay吧！”雨霰被自己的念头一震，又想到自己跟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至于想要上床做些羞羞的事情的念头更是从来没有过，这么想着，雨霰一个电话拨给自己目前唯一一个可以咨询的人——武楠。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武楠气喘吁吁地“喂”了一声，雨霰还没说话就听那边有人在说什么。
“小楠，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怎么了？”
“哦，我……”雨霰纠结了下措词，说：“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gay的。”
“啊？”武楠说：“你等会。”然后雨霰就听那边离得很远传来小楠的声音“你再动就给老子滚出去！”然后感觉电话被拿近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你是不是在忙，要不回头再说吧。”
“不忙，你是问我怎么发现自己是gay的是吧，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雨霰听着他那边的声音挺奇怪的，但是既然他都说没事儿了雨霰也没多想，就说“唔，看了篇文章，就想起你来问问了。”
“你以后少看这种东西，没啥意思。我是初中跟同学看片片的时候，人家都盯着那些大胸女看，我觉得自己看女的没感觉，但是一看到那些男人的**就会有反应。”小楠吸了口气说：“后来学校踢球赛，我发现自己总是盯着那些长得好看，身材好的男生看。尤其是场上的球员踢球的时候，觉得他们太爷们，太帅气了，有时候坐那看着都觉得自己能硬了……啊！”
如果说之前雨霰还不知道武楠那边在干嘛，但是最后小楠“啊”的那声带着情&欲和平时没有的娇媚点醒了雨霰。正好此时浴室里的阳晓东喊着：“哥，我擦好了！”
“小……小楠！你忙吧！”
“刘雨霰，你等会！”武楠扯着嗓子喊，但是雨霰说了句：“改天再说吧。”就把电话挂了。
武楠看着手机上的“结束通话”，考虑如果直接把手机砸到这个流氓身上会不会把他砸死。而正跟他保持着负距离的男人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子下面。
不顾及武楠的惊呼，男人带着醋意说：“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你还有功夫回忆别的男人。”
而雨霰自然是来不及多想武楠的情况，因为重回到浴室的他这次面临的是更大的问题——阳晓东可以自己擦身子，但是内裤总是得自己帮他脱、换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在浴室里站了一分钟，还是雨霰先开得口“咳，以前也给你洗过澡，不要不好意思哈！”
“嗯。”晓东心里不比他轻松多少，万一硬起来，要怎么解释，会不会把他吓到。
雨霰动手时，阳晓东板着脸开始回忆今天下午看得书里的内容。刘雨霰虽然没有很高（跟阳晓东比），但是手指细长，又因为没干过重活，所以软嫩白皙的，双手拉开内裤边缘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身体。
阳晓东原本清晰的脑子开始变得浑沌，满脑子都是这个自己天天夜夜想着的人在给自己***，只要在往下蹲一点，他的脸就正对着自己的小小东，如果y了应该会打在他的嘴唇上，雨霰的嘴……
阳晓东想低头看看他的嘴，发现自己已经完美升旗，雨霰原本想的直接把内裤一拉到底的计划中途宣告失败。而现在如果不把手伸进去改变一下位置，最后这件是脱不下来了。
雨霰咽咽口水，这个隐约可见的长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自己没见过几个人的，据说国人平均的长度好像是12到13点多，自己肯定是平均值以上，那么就是他的这个非人了吧。
“哥，你要不要让一下？”
“什么？”
雨霰抬头看他，晓东的手已经伸到了nk里，调整了位置后，雨霰手上的阻力突然消失，自然而然地顺着劲儿就把内裤拉了下来。晓东的手恰好松开，那东西像柄剑一样指着雨霰的脸。
俩人都是一愣，晓东感觉**要爆发了……
雨霰强撑着脸上的热气把内裤给他脱了下来，背对着阳晓东等他擦好身子再给他把内裤穿上。等一切弄好后，雨霰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把晓东扶回到床上，雨霰开口打破尴尬“我也去洗个澡，你要玩电脑吗？我把本给你支床上？”
“好。”
雨霰把电脑桌递给晓东，又去拿他的笔记本，插好电源后，雨霰拿着浴袍直接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的后，看到晓东在床上真的在玩游戏，雨霰没说话，凑到一旁看他。
晓东说：“你洗得好慢。”
雨霰“嗯”着说：“我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想事情，头脑比较清楚。所以会慢一点。”雨霰是第一次亲眼看他玩《诸神黄昏》，亲眼看过他的反应和手速，雨霰“啧”了一声，说：“单身十几年的手速就是不一样。”
阳晓东忙着操作，没接话。雨霰打开书桌灯，把下午看的东西整理一下。
等晓东游戏结束后看到雨霰正拿着一只羽毛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这东西好用吗？”
等了一会，雨霰才说：“还好，蘸水笔而已，朋友送的，装β利器，但是写的字很好看。”
雨霰说着把本子拿起来给他看。都说字如其人，雨霰的字圆圆的，有点发软，但是每一笔都很利索，字迹有力，笔画坚定。跟他的人一样，乍看之下软糯好欺负，其实骨子里有自己的坚强。
本子上写得都是些对于书中某些话的理解和他的观点，讲得是关于艺术批评延展性的东西。虽然都是中国字，晓东也都认识，但是这些字按这么个顺序一组合，自己愣是没看明白说得是什么。
“是不是在吐槽这些都是什么玩意。”雨霰的话里带着笑意，“很正常了，隔行如隔山，社科类的专业看上去不想生物工程那些东西似的复杂深奥，但是越往深处探究，越是晦涩难懂。”扣上羽毛笔盖，夹在书里把书一合，雨霰下床把书放回原处，把灯关了。
“现在就睡？”
晓东的手机显示才刚过23点，雨霰回到床上说：“在我这就老老实实到点睡觉。我现在额外珍惜每一个可以十一点之前睡觉的日子。年轻人，熬夜死的早。睡觉吧！”
晓东看着自己手机被拿走放在桌上，不自觉勾起嘴角，黑暗中听着雨霰的“晚安”合上了双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