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就是个保镖,老板的事我都不知道。”
虞子期刚进审讯室,就听到袁邺贴身保镖装死卖活的声音。
“嘿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你爸爸拳头几斤重!”萧烈撸起袖子,眼看就要和施令飞一起冲上去干架,被简晰和凌岳好不容易拉住。
“你们两个回来,”萧衍跟在虞子期后面进门,微蹙起眉头斥了一声,“公职人员不得滥用私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下次再犯就都回家去。”
萧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狠瞪了保镖一眼,拉着简晰的手挪到一边去了。而施令飞却可怜巴巴地蹭到萧衍边上,扯了扯他的袖子,忐忑中带着撒娇,“哥哥,你说的话我都牢牢记着呢,从来没违反过!我没有故意要打他,是他先挑衅的……不信你问简小晰!”
简晰刚拍掉萧烈乱摸的爪子就突然被cue,面无表情机械道:“嗯,没错,是他先动手的。”
施令飞傻呵呵骄傲道:“哥哥你看,我没说谎吧!”
“所以我才说要离萨摩耶远点,蠢味闻久了,再聪明的人也智商不保。”虞子期在萧衍旁边嘲讽地笑道。
施令飞立刻被点着了,躲在萧衍身后探出个头大喊:“你凭什么诋毁萨摩耶!萨摩耶最聪明了!哥哥最喜欢萨摩耶!”
虞子期懒得理他,踱到简晰身前,笑道:“小可爱也是,离蠢狗远一点,小心被哈士奇味腌透了。”
简晰望着他眨了眨眼,萧烈却立刻不高兴了,唰地挡到简晰身前,“你少打简晰的主意我告诉你,我们简晰不搞同性恋!”
虞子期嘲讽地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被轻手拉开,然后便见凌岳站到自己旁边,对萧烈道:“他也不搞同性恋。”
虞子期有一瞬的错愕,其余几人也都被凌岳这举动惊了一下。就在这片刻的沉寂中,对面被拷在审讯椅上的保镖忽然哼笑了一声:
“哟,这不是 ‘虞美人’么,当俘虏也当得这么滋润,这是爬完老板的床又爬了条子的床了?”
凌岳拳头猛地一攥,身体快过头脑,当场就提拳冲了过去,却不料旁边呼地一道风声,下一瞬哐嘡一声闷响,那保镖连人带椅子仰翻在了地上,额角、鼻孔登时划下几道血流。
虞子期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收回侧踢而出的长腿,缎面西裤缓缓垂落,盖住骨节分明的脚踝,裤腿光洁平展到仿佛从未动过。
“你他妈……”保镖口齿不清,牙被踢断了一颗,混着血沫吐出来,手被拷在座椅扶手上,挣扎半天还是爬不起来,“骚|逼|贱|货……”
虞子期面不改色,大步上前蹲下,倏地抓起他头发,哐得一声狠砸在了地上。那动静让所有人脑子都跟着一震,保镖头上登时血流如注。
“条子顾及条条框框不能揍你,我可没心情管那些,你要是不会说话,也不用留着牙了。”虞子期嘴角勾着,眼中却无笑意,说着又扯起了保镖头发往墙上按去。
“别……别砸!你想让我说什么?!”保镖失声大喊。
虞子期手下动作却未停。
咚!!!
众人只觉得墙都被砸得晃了晃。那保镖像块烂抹布一样,贴着墙滑了下来,头发却还被虞子期揪着。
“喂,你别把他弄死了——”施令飞回过神来,上前要阻止,却被萧衍抬手拦住。
“哥哥?”
萧衍面沉如水:“别动,看他怎么做。”
施令飞不明所以地退回去,只见虞子期扯起保镖的头发,冷声道:“你刚才叫谁贱|货来着?”
保镖想也不想,“我
……我是贱|货!”
虞子期微微笑了笑,“谁爬床?”
“我爬床!”
“你这样的,爬床也未必有人要。”虞子期双眼弯起妖娆的弧度,但其中目光却只叫人胆寒,“你该叫我什么?”
“虞哥……虞哥!”
虞子期寒光凛凛的目光终于收敛,扯着保镖的头发拉到面前,不疾不徐道:“我既然能让你叫我一声 ‘虞哥’,就随时有办法把你弄死。你背地里怎么说我无所谓,但让我听着了,你就别想好过。”
“是……是!谢谢虞哥饶命!”保镖每说一个字都喷出血沫,气音从断了的门牙缝中露出。
虞子期笑了笑,“谁说要饶你命了?”
保镖登时一个哆嗦,恐惧地看向虞子期。
虞子期却像话家常一样,悠闲道:“你让我心情不好,我本来是肯定要弄死你的,不过你运气很好,正好我有事要问你,你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保镖怔了一瞬,下意识地瞟向萧衍他们的方向。虞子期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看条子干什么,你又不给他们提供线索,害他们完不成季度指标,他们巴不得我直接弄死你。”
萧衍额角微跳,保镖却似信了这说法,立刻缴械投降,“虞哥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虞子期甩开他的头站起身,戏谑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冰冷,道:“袁邺下次交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保镖怔了一下,挣扎片刻,道:“两天后凌晨,在……西山别墅。”
虞子期眯眼睨了他数秒,忽然蹲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针剂,二话不说扎进了保镖胳膊。
“你给我打了什么?!”保镖大吼一声,被铐住的双手把铁镣挣得哗啦作响。
虞子期随手丢掉注射器,淡淡道:“阻断剂。”
“你胡扯!你不可能有阻断剂!!”
虞子期施施然蹲下,怜悯地看着他,“我是组织二把手,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敢扯谎骗我,就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保镖啐了一口,“我现在告诉你,被老板知道出去也是个死。”
虞子期淡淡笑了笑,“你知道alpha打了阻断剂会怎么样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疼、想吐,浑身血液往脑子里倒涌?”
保镖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下来。
虞子期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继续道:“这是气血瘀滞的症状。以后你下面那根东西就再硬不起来了,等精气堵到一定程度,老二会爆掉。”
话毕,虞子期瞥到保镖下|身一抖,他装作没看见,又道:“你现在说实话,我可以给你解药。”
保镖战栗着哼了一声,“阻断剂没解药,你真当我蠢?”
虞子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侧首斜了眼对面的萧烈,道:“看到那边那只哈士奇了么?”
保镖怔了一瞬,“哪有哈士奇?”
虞子期嫌弃又不耐烦道:“那边那个一看就蠢的大个子,你看不到么?”
“你说谁蠢呢?!”萧烈不等保镖分辨就上赶着承认。
虞子期像招小狗一样冲他摆了摆手,“你过来。”
萧烈扬起嚣张的小下巴,“我凭什么过去!”
“你快去。”简晰在后面怼了他一下。
“我来了!”萧烈变脸比翻书还快。
虞子期反手指了指萧烈,道:“袁邺之前给这只哈士奇打了阻断剂,你是他的贴身保镖,应该知道我没诳你。”
保镖看了眼萧烈,没再说话,算是默
认。
虞子期:“你看他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袁邺没有阻断剂解药,不代表阻断剂没有解药。”他顿了顿,又道:“刚才的答案,你想好了么?”
保镖戒备的神情渐渐松下来,半晌后,道:“交易时间是两天后凌晨没错,地点是制药厂。”
听到“制药厂”的一瞬,虞子期目光一凛,制药厂是袁邺最隐秘、最关键的基地之一,在这里交易,说明这次交易量相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