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天的事,谢谢。”
“谢什么,你是我唯一的搭档,没了你,我这么垃圾,迟早有一天也是会死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从没有你的时候。”
“黄…我…”
“婧,我们的暗无天日终会迎来属于它的黎明……”
一声幽幽的叹息,最终消散在这座孤独的城市。
……
一扇古纹的红漆木雕门在这座皇宫里呆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它已经渐渐残败,门中央原本有两条缠绕的金龙,现在也只剩下了一条。
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便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这里关着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个人的棺材。
那座冰棺,据说是元明朝的皇帝很早前便为自己准备好的,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万年不烂。
但皇帝还活着,冰棺里却住了人。
是谁?
皇宫里无数的宫女和太监想在冰棺外远远的看一眼,想一睹棺中之人的面容,却连靠近那扇锁着冰棺的门都不行。
而自冰棺出现以后,皇帝晚上再也没去过别处。
明黄色的龙袍缓缓落地,身材修长的男人身上只剩一件中衣。
一双长腿分别跨进被打开了三分之二的冰棺。躺进去靠近了一具冰凉的身体。
男人侧身,静静地注视着躺在身边的人,每个晚上他都会如约而至,看着他,无数次,永远忘不了,以往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即使痛到生不如死,他也不肯放弃,依旧近乎贪婪地描绘着那个人的容颜。眼前的人闭着眼,整副英俊的面容因为沉睡比以往柔和了许多,好像连整个世间也因此变得宁和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伸出手,动作极度轻柔娴熟地环住身前的人。
男人吐了口热气,闭上眼毫无戒备地沉沉睡了过去。
夜并未完全褪去,但温河图已经醒了。
黝黑的眸子染了些窗外的星光,现在的天气还带着燥热,但他依然通体冰凉,就仿佛自己刚刚从梦中的冰棺躺过一样。
梦,又是怪异的梦。
他迷茫地坐在床上,从那年开始,他每个月总会有一两天梦到相似的梦。但梦里那个频频出现的男人他始终看不清样貌,只知道里面有一个人,跟自己很像。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砰!”的巨响,十七楼的窗户被完全炸开,不少玻璃片铺天盖地地袭向他。
温河图周身瞬间恢复以往的凌厉,迅速躲开后,看清楚地上散落的一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