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校友对他说,自己有gay佬的倾向,为此十分困扰!而听说王旷是个感情大师,慕名而来。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如果是在那个令人蛋疼的夜晚之前的他,肯定能痛彻心扉地劝解这只迷途的羔羊,并带他去一个能让真正的男人重拾快乐的地方,让可怜的副会长恢复对性取向的信心。
可是没有如果。
被打开了另一个极乐世界大门的王旷毕加思索,同情地拍拍副会长的肩膀,一脸复杂。
郭奉贤先是迷茫了一会儿,转而或惊或喜,两人执手相看。
正当王旷思考自己到底是直是弯,如何取舍,郭奉孝试图说点什么拉近距离的话时,一个模样谦卑的人敲了下门,直冲冲地走进来。
他附在郭奉贤耳边低声窃语,王旷猜应该是有正事,便把坐着的椅子往后拉了点。
郭奉孝挥挥手,云淡风轻地打断了他的话:“等吃完饭再说。”
那人很着急地说道:“可是!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王旷不知所措地注视这一幕,感觉自己可能见了副会长不妥的一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想说要不我先走了?
郭奉孝听罢静了半晌,没有生气的样子,认真地问道,仿佛想得到个答案一样:“我见朋友、吃个饭,他郭大少爷管得着吗?”
“好,按理说我管不着。”包间里的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外,只见傲气逼人的郭奉贤和赔笑的大堂经理。
王旷并不认识这个陌生男人,他蹙起的眉头表明他有些不满了。
破门而入的郭奉贤在看到爱人的那一刻,之前想的什么阴谋、卧底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不敢动一步,只用眷恋的目光细细描摹着王旷的面容,两人间五米的距离仿佛隔世。
这就是他,活着的他。郭奉贤有种潸然泪下的撼动。尚没有后来那样沾着血色的妖冶,没有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惊心动魄。五年前的王旷还没长开,神情乖乖的,像个平平常常的小公子,但眉眼间还是熟悉的狡黠灵动。
这次他可以,抢在所有不相干的人前面了吧。
静谧维持了半分钟,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郭奉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堂经理尴尬地笑着,愧疚地看着已经站起来了的郭奉孝,说:“既然二位是一家兄弟……有什么事坐下好好说。”
郭奉贤决定要来纯属冲动作祟,现在他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了,心里那股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竟不知道如何收场。
王旷被这个陌生男子盯得头皮发麻,听经理说这俩人是兄弟,再联想副会长的家庭,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自己和朋友出去,被便宜哥哥拂了面子,现在恐怕是要气的脸色铁青。但副会长却跟没事人似的,可能是被欺负惯了吧。王旷如是想。
王旷没看见桌子下面郭奉孝攥紧的拳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王旷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便向副会长告别:“我看你可能不大方便,改日再聚!我先走一步了。”
出门的时候王旷还被那个男人盯着看,只好也向他微笑着点点头。
巧也不巧的是,王旷刚一露头,张勉就看见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