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心里开导了自己无数遍,邝露只是因为喝了忘川,她只是暂时不爱他了而已。
润玉紧跟着邝露的脚步上前,但邝露关门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将润玉拒之千里。
润玉的情绪转变地极快,站在门前,耐着性子道:“我只当你是在闹脾气,气消了便随我回去,你只能是天界的天后。”
润玉显然是不愿意按邝露所说的做,他完全可以不用邝露允许直接推门进去,他也可以动用神力,窥视邝露如何。他也可以借天帝的身份。但是他都没有。在邝露面前所有的心机都是无力的。
邝露想散心,他可以让她来这玄洲仙境,邝露想住多久都可以。邝露不愿见他,他也可以不出现在邝露面前。邝露不愿做天后,他可以当她心里不痛快,他可以等。
但是邝露现在却说让她同意她嫁给别人,他怎么同意?
房中默了半晌,邝露冷清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我觉得真正爱你的那个我已经死了,死在日复一日疲累的坚持中,死在与你无休止地拉锯战中。”这是唯一一次邝露用你来称呼润玉,曾经那个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殿下,再不是那个清冷孤单的夜神了。他现在是遨游九天的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