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听完凌云的感叹后,笑着说道:“师父还是那么心眼好,虽然你恨死了陈香莲,但是终究不忍看到她无依无靠。”
“我只是给你纪叔叔留的最后一丝颜面,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年来,我因为恨他娶了别的女人一直不肯和他联系,最近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何苦又为了陈香莲和他闹翻,不是我不忍,是我知道他不忍。现在寻找十二味香料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和他翻脸,再说唯安夹在中间也会为难,他是阿玉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我得替阿玉照顾好他。”凌云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不忍,将所有的借口都推脱在纪峰身上。
可胭脂却摇头说道:“师父,你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我知道就是你心眼好,有意放陈香莲一马,否则你大可以在香料上动手脚,让她死她就得死,让她生不如死她也得生不如死。”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哪里是为了她,我是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才手下留情,毕竟咱们私自处理了陈香莲已经违规了。”凌云说道,制香一门有规定,如果有外人知晓了制香师们的秘密,需带回门里由几位长老施用香料清除记忆,可是他们却因为和陈香莲的私人恩怨,私自动刑,这可是大忌,若真的弄死了陈香莲,他们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凌云说到这,猛然想起了什么,忙追问道:“对了,那天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卓风说,大长老们来找你了?”
“可不是。”胭脂撇着嘴,一脸的不满,说道:“师父你说,那帮老家伙们老的都快走不动道儿了,还能这么快的飞来美国兴师问罪,他们是不是闲的。”
“凌胭脂,谁准你这么无礼的,快说重点不许岔开话题。”凌云训斥道。
胭脂吐了吐舌头,如实说道:“咱们住院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来了,一进我病房,先耍了通威风,把我训斥了一顿,然后又嚷嚷着门规处置。我当然也没客气,添油加醋的细数了陈香莲的罪过,最后撂话说,他们要是想处置我就把我逐出师门吧,反正我找十二味香料压力大的很,又有危险,早就不想干了,说完,还把我在清朝受伤一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我还准备给她们看我的伤口呢。我说完后,纪叔叔和唯安,还有师兄在一旁帮忙吓唬那几个老家伙,说如果我不干了,他们也放弃找香料一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师父,你也知道,长老们年纪大了,不禁吓又怕死,听完我们的恐吓后,马上改了口,说这次事出有因就不追究了,临走还叮嘱我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她们。师父,你说这次是不是我赢了?”
看着胭脂得意傲娇的模样,凌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是是,你赢了,大获全胜。你这丫头啊,威胁别人倒是玩得很溜。不过也就只有你才有资格这么要挟门里的大长老们了,她们在咱们这一行叱咤风云了一生,现如今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你呀你,可真有你的。”
“她们有求于我,就怪不得我威胁她们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我可是在为咱们制香一门排忧解难。”胭脂强词夺理道。
凌云点了点头,看着胭脂的眼神中却满是欣赏,注意到她眼神的异样,胭脂问道:“师父,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