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皇家狩猎的日子就快到了,她也过的相当浑浑噩噩,根本没当回事儿,还是青蝶夫人提前给她准备好了去往皇家林场的各种生活物务,要知道这次的狩猎有整整五天,不然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打算就只带着她一个人轻装上阵了。
出发这天,天空中没有一丝杂色,有的只有无边的湛蓝浩瀚,微微爽风带着劲头儿,吹的人身上都充满着铿锵有力。沈府上下蓄势待发,门口有许多高大的骏马,还有那精致的马车轿子。轿子是女眷来坐,而高头大马,当然是为大公子沈知霖和二公子沈知楠所准备的。
因为嫡出和庶出有别,沈婉心的轿子要比沈小楼沈如玉沈如意几个人都略高一等档次,为此,沈婉心不嫌费事,还要装作不经意走到小楼面前,想总此事压压小楼的威风:“呦,二妹,你的那车轿子怎会如此朴素破旧?哎呀,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毕竟嫡出是嫡出,庶出是庶出,身份实在有别。”
沈婉心神气极了,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好心的邀请你,若是你做不惯这轿子,可以到我那里去坐,我们姐妹俩不是向来不分你我的吗?”沈知楠回头看到妹妹的示威,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很支持妹妹去这么做。
他简直恨透了小楼,没有她自己怎能出这么大的丑,自从上次的宴会以后,他就没有闲着,跑了很多地方,寻访了很多名医,终于有一个云游四海的神医可以为自己安上一颗假牙。虽然这假牙一安和其他牙齿总有些不和谐,但总比空荡荡的缺了一颗好啊,所以他今个儿才敢抛头露面,答应参加这次的狩猎,不然他只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对着镜子反复的看自己那张美脸。
只是妹妹婉心确实可以耀武扬威的,嫡庶有别,这是千古以来不改的地位尊卑。而自己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他虽说也是嫡出,可是那大哥沈知霖也是嫡出,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这个哥哥虽然不懂文,但是他相当擅长兵法,而且这么多天也没见到大哥要回边关的一点举动,那日他当着大伙儿的面不是说了吗,是绝对不会回沈府的,如今赖在府中不走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出尔反尔?想到这儿,沈知楠不禁后怕,大哥的实力他可是知晓一二的,若真要和自己争,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所以,他想用一些话来刺激刺激他。
他快速地走到大哥的马匹面前,沈知霖正在像抚摸着一个朋友一般,抚摸着他的骏马。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也是他人马合一在战场上厮杀搏斗之后对骏马特殊的情感。沈知楠抱肩,轻蔑地看着他的举动,有些嗤之以鼻,不明白一个畜生为什么还会让他如此爱惜:“呵,大哥,看来你对马还真不一般的好啊,我猜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思念在马背上驰骋战场的感觉?既然是这样,不如你就就此回你的边关吧,待在沈府还做什么?你认为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吗?”
沈知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这个二弟,他继续抚摸着心爱的骏马:“怎么,你怕了?”虽然只有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话里却带着十分的震慑,让沈知楠无由的顿了顿,霎时一种劲敌来劲的压迫感。
沈知霖没有继续理他,而是一个倾身上马而去,马的前蹄凌空而起,马颈高昂,鬃毛凛凛,嘶声鸣叫着,沈知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待马蹄再次落到地上后,沈知霖心情大好,荡气回肠的喝了一声“好马”!然后便手抓缰绳,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面,沈之楠突然有种错觉,或许这个大哥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当然,他的恨意再也羡慕之中愈演愈烈!
见大哥已经走在了前端,队伍也开始要缓缓往前了。小楼也不想再听沈婉心在自己面前像个野山鸡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实在是烦心的很。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沈婉心的话,只是偏头对春丽问着:“春丽,不是都快到了初冬季节了吗?怎么还有这么恶心的苍蝇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嗡嗡嗡个不停,这天怎么这么反常呀,太可怕了,咱们快去轿子里吧。”
春丽咬着唇,根本不敢开口回答小姐,实在怕自己的笑声从嘴里一个不小心就溢出来。只得点点头后,扶着小楼快速上了马车。此时只留下已经黑了一张脸的沈婉心瞪着两个大眼睛,像个土蛤蟆一样,气的发胀,有趣,真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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