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舍身取义,齐国外戚掌权,这是天下人共知的事情,后胜和王太后都视宋砌这个‘保王派老顽固’为眼中刺肉中钉,此时有这么一个端口,真的让即墨大夫就这样舍生取义了,以他们的昏聩一心为权的那点龌蹉,也不是不可能的。
季布虽受伤,脸色苍白,但那锋利的目光丝毫不退的直视张良,嬴楼杀他卵胞兄弟,杀他少主,叔子,更是杀了好几个统领好友,什么即墨,什么宋砌,管他个毛线,这一次,哪怕是不联盟,他都不能坐视嬴楼就这样离去。
看着他,张良几次蠕动了嘴唇,心中万千的谋算硬生生的憋出了内伤。
想要和他们说,自己表明的是个态度,态度虽强硬,但虚虚实实是为迷惑,并非没有斡旋周全之法,但当着嬴楼的面,自己说出自己内心所想?刚刚还想着什么嬴楼只是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可是,有这样的队友在,嬴楼何止是几乎立于不败,实打实的立于不败!
“叨叨叨,叨叨叨,叨什么叨,烦死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逼逼,那就多逼逼两句,老子没空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嬴楼说着,抓起宋砌就转身离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
“.〃叔公子休走,放下即墨大夫!”张良喝道,紧追而上。
众人见状,纷纷尾随。
“我刚就应该将这季布一剑结果了!”嬴楼心中暗骂,搅屎棍子,这个时候跑来叫什么鬼,不知道自己此时真气并不多了么?大招看似华丽壮观,杀伤力不俗,但实际上,消耗极大,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朝贤阁!嬴楼翻身撺掇了进去,张良和柳带媚冲了进去,却被一掌降龙给逼了出来。
“敢踏进一步,我一掌灭了这老货!”嬴楼道。
张良等人不得法,只能止步于朝圣阁前,满脸的不悦,看了一眼季布,招来了一个弟子:“速去禀告掌门师兄,言明即墨大夫被抓一事,让他务必请师叔下山!”这个时候,只有请荀况下山,否者旁人只(好李好)怕保不住宋砌,更拦不住嬴楼。
弟子领命快速离去。
而各家也是忙联系清凉殿中那一个个的主事使臣,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这一来一去,不多时就到了天黑时分,嬴楼盘坐疗伤骤然双目睁开了精光,看着边上已经醒来正在为宋砌疗伤的崔文子,道:“崔前辈又何必多费周折,反正他迟早都是要死的!”
“哼,你敢杀他试试?”崔文子冷哼没好气道。
“前辈,之前情况紧急,我也无暇细说,故而冒犯,只是蓉儿眼下生命危在旦夕,还望前辈看在念端姨娘的面子上,勿要与晚辈多做无益口舌!”嬴楼道,之前是觉得小貔貅能够带着自己马上走,但现在却不能了,至少得等上一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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