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管她屁事?闲着没事撑的。
“正是,”韩非捏着手里的酒杯,醉醺醺的道,“自周平王东迁以来,礼乐崩坏五国称霸,待到三家分晋,战乱频繁七国争雄,各国励精图治厉兵秣马以图逐鹿中原,在此乱世当道,当今英雄,何人可问鼎中原?”
“当然是秦始皇了。”晕晕乎乎的辉夜脱口而出。
“秦始皇?”韩非一怔,随即问道,“兄台说的可是嬴政?何以见得?”
辉夜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历史上就这么写的嘛。”
“历史?”韩非愣了一下,道,“那其他各国,比如说赵国,兵精粮足,就没有问鼎中原的可能了吗?”
辉夜挥了挥手,不以为然的道:“赵国看似实力雄厚,兵多将广兵粮足备,实则墨守成规不思进取,在内朝堂党争纷乱不休,在外群敌环肆虎视眈眈,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韩非又道:“那齐国如何?齐国地处富饶,土地肥沃,国富民强富甲天下,可执牛耳?”
辉夜摇了摇头,道:“齐国国力强盛,雄踞一方,然则墨守成规不思进取,沉浸在歌舞升平的享乐生活里,此等碌碌无为之辈,何足挂齿?”
“那魏国如何?魏国兵强马壮,魏武卒独步天下。”
“魏国穷兵黩武空耗国力,可在一时称雄,却无法开万世基业。”
“那楚国……”
“有勇无谋,不足挂齿。”
“那燕国如何?”
“燕国国君好断无谋,好高骛远,有雄心壮志,实则资质平庸,乃亡国之君。”
韩非捏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紧紧的盯着辉夜,道:“那韩国,兄台以为如何?”
辉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韩国地处中原腹地,群敌环肆,国君软弱无能,色厉胆薄,又听信谗言毫无主见,令大将军姬无夜独揽大权,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朝政几乎都为之把持,这样的国家危在旦夕还不知,实在是愚蠢至极!”
韩非沉默了,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骨节有些微微发白,忽然呼了口气,笑了出来,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兄台学识渊博、聪敏卓识,不知意欲何处?”
“韩国。”
“韩国?”韩非愣住了,道,“冒昧的问一句,兄台去韩国,意欲何为?”
辉夜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有人在前阵子不长眼得罪了我,我这次去,是为了找他算账的。”
“找他算账?”韩非一呆,道:“他是——”
“大将军姬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