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样的话您就没意思了!”邢悠然闻言眸子瞬间变得冷了下来,“我邢悠然对小九儿的爱有多少,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再者,我说了,离落夫人也就是我的师娘,早就知晓我这个病的缘由,已经在着手研制药物;还有,我也不愿意小九儿再次经受任何痛苦,所以,我能做到自己对她一辈子的承诺!”
“你……你……休想!”
张志茹似是没想到他竟这般倔强与油盐不进,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夫人?”
彩氏姐妹一直在后面药房,被张芷柔这一声尖利的“休想”惊得追了出来,看到坐在夫人对面的邢悠然时不仅一愣。
“这四位,该是小九儿和我说过的彩氏姐妹吧?嗯,不错!”邢悠然站起身来,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的笑道,“张夫人,本公子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小九儿好不容易回来,我希望她能在这儿过一个快乐祥和的年,而不是伤心悲痛的离开!”
他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她为月儿小姐精心挑选的礼物,您带给她吧?大年初一我回来接她,如若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邢悠然可不会念及什么情分!”
说完,他拂袖而去。
门外,紫檀和丁香押着一些东西刚刚到,便看到公子一人怒气冲冲的出去了,她们不敢问,只好继续搬运那些带来的东西。
“九儿啊九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男儿,他竟然是……”张芷柔坐在那儿泪眼婆娑的望着邢悠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里低声呢喃。
伸手拿过那个精致的丝绒锦盒,打开后便看到一枚温润的白玉手镯躺在里面:“本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命运竟是这般捉弄人啊!”
合上那盒子,一只手放在盒子上,张芷柔陷入了深思之中。
“夫人,您……和那位公子刚才是怎么了?”彩蝶弯腰轻声问道,“他看起来并非是一个不靠谱的人;而您一向是……”
“很不理解是吧?”张芷柔抬头看向彩蝶,“若不是他的身子,配咱家九儿绰绰有余;可他那身子,早就已经成了风中的芦苇,枯了、竭了……”
“您是说……他有病?”彩蝶摇摇头道,“奴婢是个修炼武功内力之人,我却并未从他身上看出半分的病态来。许是,他掩饰的太好了?”
“莫不是……我诊断有误?”张芷柔听了彩蝶的话,忽然一惊疑惑道,“可他自己也承认了的,断然不会有错!”
“但您也看出来了,九儿小姐对这位公子可是用情很深呢,”彩蝶为张芷柔倒了一杯茶,端到她眼前道,“万一您阻挠他们,到时候九儿小姐能接受么?”
张芷柔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是她的二娘,虽说待她之心与生母无异,可毕竟不是生母。”张芷柔默默思索,“有些事,我得与她说明了,看她自己的选择吧?即便是月儿,我也左右不了她这些年来的心意,也不知道那丫头心里到底装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