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沈羡蜷缩的骨结动了动。
“看，她来了。只要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那个声音开口。
沈羡朝房门走去。
糖球却先沈羡一步飞了过去，门随即打开，沈羡道：“糖······。”
一个字出口，沈羡看到糖球锋利的羽翼已经划断了卫琬的脖颈。
沈羡一下止步。
卫琬倒在了地上，然后化成了流萤般的光消失。
沈羡正要看向糖球，却见消失的卫琬缓缓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道：“妹妹，你还没歇下啊。”
说着，卫琬抓住了沈羡的手。
眼前的人和刚才消失的人一模一样，包括手的感觉。
糖球道：“那个声音，果然在骗你。”
沈羡看着卫琬应声，卫琬道：“姐姐想给你做件衣服，实在不想等明天了，来，让姐姐给你量量。”
沈羡盯着卫琬不动。
幻境里的人他们杀不死······。
“不，我没有骗你，只有你亲手杀了她，才有用。”
糖球道：“羡子，试试。”
沈羡看着卫琬。
卫琬给沈羡量好了尺寸高兴的离开。
沈羡道：“糖球，我不会试的。”
糖球道：“羡子，她只是幻境。”
沈羡道：“我知道，但她的手有温度。”
谁都没有说刚才的事，沈羡道：“再想他法。”
糖球没说什么。
沈羡看着他，抬手摸上他的脑袋，沉吟片刻，道：“糖球，以后，别跑在我前面。”
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心思，糖球飞快跑到空中：“你别误会，我可没有想替你去做什么。”
沈羡笑道：“嗯。”
糖球：“那你别笑的这么‘瘆人’。”
沈羡：“别理我了。”
糖球：“······”
沈羡并不困，坐在榻上想破幻境的方法。
“明明最简单的办法就在眼前，为何还要困守于难？”
“只要杀了她，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不过是一个幻境，你在犹豫什么？”
“不会有人记得你的善良，同样不会有人记得你的恶。”
“在这里不需要顾忌什么。”
“随心所欲。”
“你们人类不就是这样的存在么。”
“小玩具。”
“你图什么？”
“你在图什么呢？”
沈羡闭着的眼睛未睁开，只道：“图个安心。”
那个声音默了许久：“就这样？”
沈羡道：“就这样。”
那个声音笑了许久，道：“安心？什么安心不安心的，让自己不安心的，并不是别人，是自己，是你自己在意，非要和自己过不去罢了。是你自己，摆脱不了自己。”
沈羡忽然道：“我们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