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破茧成蝶
时空乱流如万马奔腾，光粒似碎裂的琉璃迸溅，将众人淹没在混沌的旋涡中。呼啸的时空之风裹挟着远古战场的嘶吼、未来机械的轰鸣与现代都市的喧嚣，在耳畔交织成末日的交响。
"；他娘的！"；阿皮的战斧重重劈在能量屏障上，火星溅入时空乱流化作点点萤火。他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额前汗珠滚落时竟在空中凝成冰晶——这是时空紊乱的异象。"；小丫头片子，你以为老子的战斧是吃素的？"；每挥砍一次，虚空中便浮现出他在遗迹战斗的残影，与现实中的动作形成诡异的叠影。突然，他瞳孔骤缩，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被吞噬，边缘化作虚无融入黑暗。
"；战斧？"；灵儿银铃手链迸发刺目红光，映得瞳孔泛着妖异的血光。她踮起脚尖旋转，裙摆扫过时空气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你在敦煌砍杀盗墓贼时，我就在时空裂缝里看着你——"；指尖凝聚的黑暗能量如藤蔓疯长，"；那把合金战斧砍断第三根肋骨时，你脸上的表情比现在精彩多了。"；
"；以青龙之血，镇！"；老陈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翡翠吊坠上。半块吊坠爆发出青金色光芒，在虚空中勾勒出八卦阵图。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道袍无风自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与三年前相同的剑伤——那是时空回溯的代价。"；墨小子，对准她手链的共振频率！"；沙哑的嗓音混着时空乱流的尖啸，右手食指在空中划出晦涩难懂的符咒。
"；老东西，你用分魂术在翡翠里藏了三千年的执念。"；灵儿突然瞬移到老陈面前，银铃几乎贴上他颤抖的睫毛："；当年在青铜门后，你抱着将军的尸身哭嚎的样子，可比现在狼狈多了。"；
林晓踉跄后退，发丝在乱流中狂舞如蛇。她突然扑向地面一块凝固的光块，指尖刚触及便被灼出焦痕。"；三年前...你在监控里也是这个表情。"；她将光块砸向灵儿，碎片在空中折射出无数个林晓的倒影，每个倒影都在重复着当年值夜班时的惊恐。当看到灵儿银铃手链的红光映得瞳孔泛血，她突然笑出声："；原来真正的怪物，一直戴着天真的面具。"；
"；面具？"；灵儿猛地抓住林晓的手腕，银铃贴着对方耳畔震颤："；你值夜班时听到的敲击声，是我在时空裂缝里鼓掌的回响。"；她突然松开手，任由林晓摔倒在光粒碎片中："；知道你为什么总在雨天失眠吗？因为每个雨夜，都有无数个你在不同时空死去。"；
沈墨握紧青铜剑，剑身符文与心口牡丹纹共鸣。他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举起这把剑，有的化作光尘消散，有的被机关弩箭贯穿，有的正与灵儿对峙。"；原来...我们都是时空的棋子。"；剑刃突然指向纪元时钟，"；但棋子也能掀翻棋盘。"；他手腕翻转，剑身上浮现出三年前林晓放置玉佩的影像，"；真正的钥匙，是爱与牺牲。"；
"；爱？"；灵儿癫狂大笑，银铃手链的光芒竟将她笼罩成透明形态："；你在含元殿废墟抱着将军尸身痛哭时，可曾想过那就是你自己？"；她突然瞬移到沈墨面前，手掌贴上他心口的牡丹纹："；我们都是被时间玩弄的孤儿，为什么不联手撕碎这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