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简逾眼尾挑起,“怎么个误会法。”
他向上摁住简逾手掌,贴到唇边。
吻到温热皮肤的那一刻,鼻腔中伴随着的是药剂的味道。
似乎身为beta,简逾已经理所应当的为所有alha的卑劣定性,但其实往往本该oga更有话语权。oga主动的后果,一定是被迫臣服、但简逾不用。即使没有甜味的信息素作为引诱,他也从未失手。
“谢谢。”简逾由衷的说,“真是屡试不爽。都能上当这么回,也是不容易。”
简逾看着卡修尔颤抖起来的睫毛、渐渐弯下去的身躯。
瞳孔变得漆黑,语调冷淡:
“我也会上瘾的。”
卡修尔发丝跟着垂落,有几缕落到简逾脖颈,他望着简逾脖颈那处小痣,牙齿有些发痒。
“真狡猾。”
他眼尾垂落,头挨上简逾的肩膀,抵住,可怜道:“我都心甘情愿上当了。还这么残忍。”
简逾摁住他的额头。
“又不是我逼你的。”
他望着卡修尔垂落向下的眼尾,用中指抵住他的侧颊,拂开:
“既然心甘情愿,那有什么好说的。”
把人推到墙上支撑平衡,简逾探入卡修尔衣襟,抽出那张邀请函,随即重新戴上眼镜,转身。
门口有数个高大、强壮的黑衣保镖挡住了去路。
卡修尔命令的时候,声音变得强硬:
“把门关上。”
简逾的视线内,门被重新关合。
卡修尔抵着墙喘息,偏回头,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攥紧指节,琥珀色的眼眸变得发沉。
“简逾。真的还不能走。”
已经可以想象到男生回头时的表情了。
简逾转过头。
“终于不在这演了。”
他的眼睛太冷了,没有一丝温度,本就浅淡的唇角,现在下陷着厌恶的弧度。
“不让我去,我也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
“不恶心吗?”
“居然在畏惧我一个没权、没势的人,太矛盾了。”
简逾似笑非笑:
“还是你们认定了,我能掀起什么水花?”
在这样直白锐利的视线下,狭小的空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卡修尔的面色显露苍白。
“简逾,不是畏惧。”他撑起身子,眼尾弧度下垂,咬紧牙关,卸下一贯的虚伪笑脸:“我真的,想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
“也真的在担心你。”
“盯着特优生群体的人,选非一群自娱自乐的学生这么简单,你不该不明白。”
“如果你还在担心乐知舟,至少等到游戏结束。”卡修尔说,“…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去干涉。”
“还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以为很高尚?是不是要感谢你们开恩。”简逾嗤笑,“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
简逾眼神充满冰冷的烦躁,是在这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的意思。
思维不同,感知到此刻自己不论说什么、说出口后在简逾听来,原本的意思一定会变味。
眼前的人更是对着特优生群体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拗。
卡修尔思绪混乱而跳脱,最终被无力贯通:“我真的不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
简逾身形单薄,凌厉。把邀请函带入衣兜:
“本来就不需要你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