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暮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问她能不能免除死罪,而她不愿,薛暮也没说什么,此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三年分离,薛暮比以往更爱黏着她了,她也常常在薛暮睡着时安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缺失的注视都要补回来。
薛暮回来后,她也发现了一件事。
黑魂主导了她的身躯,白魂也是她的本色。
她让自己的魂魄分裂,薛暮让她的魂魄相融。
黑白不再分明,真真切切地共存在一起,成为独孤缘安独有的意志。
……
“我听钰诺二姐说你常常醉倒在屋顶上,还自言自语流着口水,痴傻地望着月亮,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是不是真的?”
一夜缠绵后,薛暮靠在她怀里笑得很是开怀。
独孤缘安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肩头的伤疤。
伤疤周围被她留下了红痕,晃眼得很。
“你看你家夫人是痴傻的模样么?”她问道。
薛暮笑道:“现在是看不出来的,我要想办法把你灌醉,看你究竟是不是钰诺二姐说得那样,嘿嘿!”
在她“嘿嘿”的笑声中,独孤缘安吻了吻她的眉眼,脑中念头转了转,在“欺负”与“不欺负”之间徘徊,最后选择忠于自己的渴望,把人抱到怀里,用清冷的嗓音说道:“我已经醉了。”
“我不信,你等我起来找一坛酒。”薛暮还没坐起来,独孤缘安就按住了她,眸光流转间,薛暮看到了那其中的深沉与灼热。下意识求饶:“我不灌醉你!你快歇息<typo id=\"typo-1416\" data-tag=\"吧-1416\">罢<\/typo>!”
独孤缘安置若罔闻,被子向上一拉,道:“你不是想看看我醉了的模样么?”
薛暮道:“你这又不是醉了!骗人是小狗!”
独孤缘安道:“我做小狗,你做骨头。”
薛暮:“……”
她低低嘟哝两句,独孤缘安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了?”
“我骂你了!”薛暮哼道。
独孤缘安耐心问道:“骂什么了?给我听听。”
薛暮惊呆:“你还要人家复述一遍骂你的话,你……你怎么现在这么没羞没臊!”
独孤缘安笑着啄她一口,柔声道:“说我什么坏话了?”
“我说你没有节制,我羊入虎口了。”薛暮哼道。
独孤缘安道:“不对,是‘骨入犬口’了。”
薛暮正要闹腾,独孤缘安便将人困在怀里不松开了,细细亲吻。
夜很长,白日更长。
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