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编成队伍,在士兵们的监视下,进行着简单而仓促的训练。
阿司力那没有那么多武器,每人发一根木棍,当然那些富户的私兵是有武器的。
农夫麦琪桑琨大声说道:大人,我们就要上战场了,能不能给一个枪头,没有枪头我们如何杀死汉人。
阿司力那向前一个巴掌打翻了麦琪桑琨:“没有铁枪头,把你们的木棍放在牛粪里面烧,烧完把它磨尖就是枪头了,士兵们回答我!能不能做到!”
士兵们扯着嗓子回应,“能做到!”声音在空旷的练兵场上空回荡,却多少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敷衍。
麦琪桑琨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满是愤懑,却又不敢再吭声,只能在心底暗自诅咒这个残暴的将军。
训练还在继续,可这些被强征来的人毫无战斗经验,手中拿着所谓“枪头”的木棍,动作生疏而笨拙。
他们步伐凌乱,队列歪歪扭扭,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但是,阿司力那不管这些,阿司力那站在高台上,眼神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临时拼凑的队伍如猛虎般冲向金兵,夺回那座至关重要的粮仓。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加鞭赶到,一路尘土飞扬,在阿司力那面前紧急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色慌张。
“将军,大事不好!金兵又有新动向,他们有一支大军在后面增援过来,预计后天能到昌都城。”
阿司力那叹了一口气,一天时间,只有一天时间,明天必须拿下。阿司力那大喝一声:“通知下去,晚上给新军加餐,开放军妓营,都免费,让尽情享受一晚上吧!”
夜幕笼罩着军营,篝火在冷风中摇曳,映照出那些强征而来的新兵们麻木又复杂的神情。
所谓的加餐,不过是些粗陋的青稞面饼和发霉的肉干,可对于饥肠辘辘的众人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恩赐”。
军妓营那边传来阵阵喧嚣和女人的惨叫,在这死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麦琪桑琨坐在角落里,手中捏着那干巴巴的青稞面饼,一口也咽不下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中温柔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麦琪桑琨的同村多吉凑过来,声音带着愤怒与绝望:“麦琪,咱们不能就这么去送死!明天上了战场,拿着这破牛粪烧出来的‘枪头’,怎么可能打得过金兵的精锐部队?”
麦琪桑琨苦笑着摇头:“那又能怎样?逃走是死,反抗也是死,我们今天逃走,明天我们的妻女就会成为军妓中一员,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多吉却不甘心,压低声音:“咱们联络一下其他人,找机会把阿司力那这个混蛋解决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今晚这么乱,正是个好时机。”
麦琪桑琨心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谈何容易?军营里到处都是他的亲信,咱们稍有动作就会被发现。”
多吉急得额头冒汗:“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听说金兵虽然强悍,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要是我们能投降,说不定他们还能饶我们一命,总好过跟着阿司力那去白白送死。”
两人正低声商议着,远处传来军官的呵斥声:“都给我安静!吃完赶紧休息,明天还要上阵杀敌,谁要是敢偷懒,军法处置!”
麦琪桑琨和多吉对视一眼,无奈地闭上了嘴,各自躺在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