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西城街上很热闹,出门做工的人已经出发了,做小买卖的也挑着担子推着单车出来了,也有三五成群的妇人们相约去不远处的河边洗衣服。
乍一看到孟芸主仆,都很好奇,不知道西城这个普通的居民区啥时候来了两个这么貌美的姑娘,仔细一看是一个丫鬟和小妇人,孟芸的头是梳成妇人髻的。
因为这边鱼龙混杂,彼此不认识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些人也只是好奇,也没人上前搭话。
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出西城区,这里开始出现一个大的庭院,高高的围墙,又走了半刻钟,终于看到了京城繁华的街道,按照地图所标,京城的街道分为六道长街,八条纵路,这是京城的经济中心,四周也有商业区,相对来说,人就少了些。
“主子你看,回春堂!”孟梅指着一个三层高的医馆。
“嗯。”孟芸打算先看看铺子,如果没有满意的,那就去回春堂坐诊,也不知道柯伟现在在不在京城。
不愧是京城,刚刚才八点左右,街上就热闹起来,晨雾初升,繁华的京城就已经人来人往了,尤其是做吃食的铺子,香味勾的人忍不住咽口唾沫。
“主子,不愧是京城,太繁华了,我们现在走了两刻钟了,才走了不过两道巷子。”孟梅跟在孟芸身侧,左右的观望。
“那当然,这可是天子脚下,富庶繁华是自然的。”孟芸看了眼自己的记录,这里就有一处铺子是豫南王的,确定是哪一间,孟芸走了过去。
这是一间书斋,因为是早上,里面只有一位顾客,小二在擦拭桌椅,把一些凌乱的书籍找好位置摆正。
那位顾客选了两本书,小二给结账,二十多两银子。
那顾客走出铺子,孟芸才看到,这位书生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是同色布巾,袍子很旧,已经洗的发白,小心的护着手中的书。
看出来是一位寒门学子。
“呦!这不是梁举人吗?”一个衣着华丽的书生打扮的公子哥手里拿着扇子,对着梁文博指指点点,嘴角都要撇到耳朵后了眼里全是不屑和鄙视。
梁文博看到是铁权,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有些苍白,没有说话,想从另一侧离开。
“哎,梁文博,我们铁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给脸不要脸呢?”身旁的狗腿子跟着嬉笑怒骂,笑的身子都要站不稳了,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武城,别乱说话,人家都说梁举人可是正人君子,但我听说梁举人就是靠卖妹妹才能筹集进京赶考的费用,也不知道真假,铁少,这事你知道吗?”狗腿子程杨说道。
“哈哈,本少爷知道,听我大哥说,那个梁文静床上可带劲呢,每天晚上喊的整个院子……”
“你住口。”梁文博看着铁权,眼角猩红,双拳紧攥,恨不得上去食其肉,喝其血。
“呦,这就生气了,这就受不了了,你有本事别用你妹子的卖身钱呀,呸,假模假样的伪君子。”铁权说完带着人离开。
梁文博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恨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想到为了自己卖身的妹妹,七尺男儿泪如雨下。
“哎,一个怀才不遇的穷书生,因为贫困的生活差点读不起书,妹妹为了哥哥能凑够进京赶考的路费,自己把自己卖了,着实可怜。”童童唉声叹气的说道。
孟芸也看的出来,这个梁文博家庭清苦,自己本身有才华,却因为家庭的贫困束缚了脚步。
孟芸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孟梅,示意一眼。
孟梅心领神会,拿着银票朝失魂落魄的梁文博跑去。
孟芸进了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