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难怪他会有欲言又止的神态,心底揪得慌,但至少些许释然。上官毅他们这些“富二代”的生活还真是无人可预料,就连结婚也比别人早几步。一半心思装着四川灾区的人民,注意力转移地也挺快,他们在一切毁灭后再重建起的城市虽说没了之前的繁华,但可以看见朝气,看见努力地拼搏,那时,我觉得我所有的悲伤在灾难面前一文不值。古杰时不时会有短信问候,上官毅则是一天一条“晚安”。
一周的行程结束,回到学校后古杰将上官毅要订婚的消息告诉我,并说他已经收到请帖,说了些安慰的话语。我问:“上官毅没让保密吗?”
他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他让我别告诉你,定完婚就要与未婚妻一起去麻省理工。”
“实在太失败,要从你口中得知信息。”我拿出徐雅兰的请柬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他们这些公子小姐们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当平民百姓好啊。”
上官毅的订婚宴我穿着古杰替我借的一条3000多的小晚礼服出现,站在最不显眼的位置,看见西装笔挺的他果然是一表人才,从上到下一副贵族气派,我从不知道他家是如此殷实,全场两百人将我淹没在人海中,没让古杰随我一起,我只想看看订婚的他是何模样。上官毅对于我的出现似乎有点无措,看着他拿着酒杯不时与他人交流,又转头看看我的情形就觉得搞笑,司仪宣布订婚仪式正式开始时我退出宴席,这个上流阶层的宴会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奢侈,只目睹一眼即可。
上官毅发短信说:银子,等我两年。
我回了一条:2=1+1,你离我很远。
我曾有一度以为我离幸福很近,以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然而不是,现实在你无意识之时一层层剥掉谎言的面纱,揭到最后一层,已然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谎言,或许是为自己编织太美好的童话,到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才会无措。
我给母亲打电话时问她现在是不是还存在门当户对啊?母亲说是的。挂掉电话后在阳台上抱着《黄金时代》发呆,直到天空微微泛白。
四年前,我站在操场上看着你领过全校优等生奖状时,我对自己说我们属于两个世界。
四年后,我发现即使我再努力也无法冲破层层荒纱去到有你微笑的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