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满画卷的花海,都不及花束前面、侧身而坐的那名女子夺目。
那女子不知是不是刚刚沐浴完毕,满头乌合的发丝随意的一拢,用一条白色的丝带轻轻束住,轻飘飘的搭在左肩;身着一身白色的宫装,腰间被璎珞配饰层层束紧,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但最出色的还是她的脸,看得出是未施粉黛,可依旧肤若凝脂、唇红齿白……
她一手抚在身前的古琴上,另一只手半掩着脸,像是要笑,又有些羞涩;一双妙目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唇角里的笑,带动着整幅画都生动起来。
窗外的风透过窗户缝丝丝缕缕的吹进来,那画上的花簇也随着风摇曳起来。那女子笑得更明媚了,眉眼里的笑意都快要荡漾出来,我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伸出手也想要抚一抚那把琴。
“三儿?”
我猛的惊醒过来,是柴一宁。他在我身前,我伸出的手刚好碰到了他的背上。
他尴尬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哎?咋回事…我怎么觉得画上的人像我娘呢?就是觉得亲……”
我故作镇定的揉揉眼,再看画上的花簇,哪有丝毫摇曳得痕迹?清了清嗓子,也不忘挖苦小柴:“你就可劲的往你妈脸上贴金吧!这画上的人比镇上的豆腐西施都水灵,你也好意思地说像你妈?真是不害臊,也不瞅瞅你……”
我的话一下子顿住了,盯着那幅画说不出话来。
画,还是那幅画。
可画上的人,原本披在左肩的秀发…此刻,正散在身后……